在爹娘的眼皮子底下见齐雍,总觉着有些心虚。
齐王殿下帮了他们家许多,柳心瑶对齐王殿下的印象很好:“外面都说,殿下暴戾恣睢,杀人如麻,是一个毫无人性的活阎王,”她忍不住摇摇头,“我们家同殿下往来了许次,殿下龙章凤函,风采峭整,性子虽然冷了一些,待人却很和善,也不摆架子。”
想到妱妱险些叫外面的流言祸害了,她对齐雍殿下不禁有些同情,好好的一个人,都叫人传出了什么样。
“流言真是害人不浅。”
沈昭嬑心道,那是你没见齐雍杀人时的模样,见过了就说不出这样的话。
齐雍暴戾恣睢的名声,是一点也不掺假。
毕竟是亲王,柳心瑶也不好再多说了:“殿下带了猎鹿过来,要在府里用膳,中午就安排一席鹿宴,我先去大厨房准备着。”
沈昭嬑摇头:“还是我去吧,大厨房里杂乱得很。”
母亲这一胎还没坐稳,大厨房里杀鱼宰鸡,冲撞了就不好。
柳心瑶也想到这些,便没有坚持,想着妱妱已经招待过齐王殿下许多次,齐王殿下未有不满。
“也好,不过你大病初愈,莫要累着了。”
柳心瑶回了主院,叫人拿了香河县三间布庄的账册过来。
二房想要香河县的铺子,理由正当,看似合理,只是二房管了那三间铺子许多年,指不定铺子上会有什么猫腻,连妱妱也觉着有些不对劲,还是多提防一些才是。
沈昭嬑回了梧秋院,换了一身暗色的衣裳,靠在炕上看了一会儿书。
直到红萝过来回话,说殿下送来的鹿已经处理好了,她这才带着红药去了大厨房,同管事商量了菜色,盯着大厨房做鹿宴……
“酥皮鹿肉盏、金钱扣鹿唇,松茸烩鹿肉、焖鹿腩,烧鹿筋……外加一个人参鹿糜肉汤。煎、焖、炒、炖、焗、蒸都齐活了。”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