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美人才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扬声问:“本姑娘刚才听到豫雁王殿下说承泽王殿下私藏代圣卧底,证据确凿,可前不久听说承泽王要与祝姑娘结为连理,情意拳拳,承泽王作为旦恒双赋,德高望重,为了旦恒抛头颅洒热血,任何一个旦恒子民都会看在眼里,显然没必要窝藏代圣卧底。卧底之事,承泽王只是被蒙在鼓里,那么今晚漠砚国之事,王爷如何解释?”
这一大段妙语连珠,没有人听了是不佩服的,易陪思连连点头,说得好,他问景潇冶:“这位姑娘倒是有意思,你可认识?”
景潇冶神情很是复杂,像是被噎住了:“他……是勾鹤。”
易陪思:“!?”
下一刻易陪思瞪大了眼睛,非常的惊愕:“他……他……这……”
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易陪思沉默了。
景潇冶扶着眉心:“这是他的女相,他会的神术种类很多。”
易陪思点头道:“……是挺多的。”
那边,江潭还怜香惜玉着呢,他跟哄人玩儿一样问道:“姑娘的意思是,与漠砚国联手的,是本王喽,证据呢?”
“证据自然有。”门口士兵纷纷跪下行礼,声音浩荡,江涟大步走出来,说道:“孤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别有心思,祸乱朝纲,与别国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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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成桦跟在江涟身后,程渡崎眼前一亮,欣喜道:“成桦,你没事!”
宋昶也激动道:“小席将军,你究竟去了哪里啊?”
席成桦道:“在除邪祟时,我遇到一位可疑人物,一路追赶,来到了豫雁王府,我发现此人正是豫雁王的贴身侍卫,他正在和漠砚国的人通信。”
他拿出一封信,说道:“这封信上的语言,是漠砚文。”
“我曾学过漠砚文,上面的意思是,已经失败,赤利将军战死,请君上进行下一步动作。”
勾鹤嘴巴张了张,还不错嘛,能自己找到证据,还以为这帮旦恒的木头会被江潭设的局困住呢。
“该死,办事没用的东西!”江潭眼中怒火窜的极其高,他还在疑惑为什么今晚刘严回来的晚,没想到是被抓了。
江涟语气平静:“皇兄,你我的兄弟情份,算是尽了,孤待你不薄,你却费尽心思地想除掉孤。”
江潭眉心皱的厉害,干脆不装了:“我?江涟,你从小就被父皇母后疼爱,父皇从没把我们这些庶子放在眼里,你平心而论,你的天赋和实力,你觉得你配这个皇位吗?凭什么你一生下来,又是封地又是赐号,论实力,你哪比得上我与我弟弟的一根手指头?”
他忽然转身看向江颀玉,声音都在颤抖,问道:“江颀玉,你难道不恨吗?”
江颀玉闭上了眼睛:“江潭,我与你不同,不要用你的想法轻易揣测我。”
“好!”江潭握紧拳头,反问道:“说是这样说,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当年你受到的排挤可不比我少,我还记得,翼轸君他啊,可为你操碎了心呢。”
易陪思身体陡然一顿,重重往后退了一步。
江涟不解道:“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江潭一甩袖子,冷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师尊,一开始你拜他为师,他根本不情愿,为什么后来同意了呢,他是江颀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他们两位旦恒双赋,可一直是一个战线的!”
“哇哦……”勾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装模作样说了一句:“旦恒双赋果然情真意切啊。”
江颀玉一个刀眼过去,勾鹤识趣一笑,及时住口了。
江涟就像被定住了一样,呼吸都停住了,沉默半晌,他问道:“师尊,真的吗?”
“江潭,你一个人,究竟想拉几个垫背的?”江颀玉拍桌而起,抱拳道:“陛下,子虚乌有的事情,不必相信,陪思待您如何,您比我心知肚明,我从未把他当成过眼线,也别无二心。”
江涟缓缓看向易陪思:“师尊,是这样吗?”
众人把目光移到易陪思身上,易陪思只觉得不寒而栗,当年的事情放到现在,他说不清,他一开始确实不愿成为太子太师,他怕自己担不起这个重任,自己也知晓江颀玉受到过什么偏见,可后来相处后,他觉得江涟心思善良,乖巧又懂事。
安排在身边的眼线,他从来不是。
该怎么办呢。
易陪思只觉得头疼,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江涟愣道:“师尊?”
柳言律一惊:“翼轸君?”
江颀玉呆了呆:“陪思?”
景潇冶扶住他,愣道:“哥哥?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