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会明白的,
我痛苦得想死,可是我还不能死……”
女人持续不停地说着。
姜诺却看向了已经开门的电梯外。
电梯外像是一对父子和一名医生。
年长的老人坐在轮椅上,年轻的平头男人则一脸冷漠地推着轮椅。
三人像是刚刚结束对话。
平头男人推着老人走进了电梯,医生一脸遗憾地问:
“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你爸爸,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大。”
“我考虑好了,
爸,咱们回家吧。”
平头男人说道。
轮椅上的老人转头看向儿子:
“啥?咱不治了?”
“不治了,
家里没有那么多钱,
你要体谅儿子啊。”
平头男人伸手按下了1楼。
老人浑浊的瞳孔微微颤抖着,但最终低下了头。
像是在难过,又像是失望。
电梯里安静了许久,1楼终于到了。
两父子互相沉默着走出了电梯。
看似父慈子孝的背影却显得格外讽刺。
“他明明有别的选择,
还有被救治的机会,
这个做儿子的,真是该死。”
长发女人仍然站在电梯里,她的声音变得异常愤怒。
“张洋?你还没出院啊?”
粉衣护士走了进来。
姜诺记得她正是早上送移动担架的那位护士。
也是送她口罩的那位。
她口中的张洋,正是电梯里的长发女人。
“还没有。”
姜诺注意到,张洋的神情明显变得不自然了起来。
她一开始别过脸去,似乎不想让护士认出来她。
“主任之前就说你的病已经无碍了,
我以为你早就出院了呢。”
粉衣护士说道。
见张洋不理会她,粉衣护士不免有些尴尬。
不过还是说道:“张洋你是不是忘记按电梯了?
正好我和你一样,也要去一趟精神科。”
见粉衣护士按下了13楼的楼层。
姜诺也暗暗在心中记下:13楼是精神科。
早上喝农药女孩的姐夫也跟着人群一起进了电梯。
他的一只手上提着慰问品,一只手拿着一杯豆浆喝了起来。
“你买了什么?”
粉衣护士眼神古怪地看了一眼女孩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