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宿眨动眼眸,有些迷茫。
但在宿傩看来,这却是神宿哭得更凶了。
每一次神宿眨眼,那纤长的眼睫就似刷子一般扫过他的掌心,眼眶里流转着的水雾也被成滴成滴挤压出来,全都浸染在他的手上。
宿傩只觉得那点热度,仿佛滚热得能从手心一路烫到心头上。
烫得他的手都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不准哭了!”
宿傩咬着牙,舌尖抵着上颚,冷着声音凶了神宿一句,换来的却是一句很纯真的问话:“哭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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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傩喉头一哽,莫名其妙升腾起来的火气又这么莫名其妙地消散掉了。
他偷偷嗤了一声,鄙视了一下自己。
紧接着宿傩淡声回答:“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就是不准在我面前像刚才那样,记住了吗?”
神宿毫不迟疑地应下,就在宿傩松一口气的时候,他又悄声再问:“那样……是哪样啊?”
宿傩:……
活了这么久,忽然就有一种为自己的未来担忧的错觉。
看这人“傻白甜”成这样,到时候真被什么居心叵测的人给骗走了怎么办啊……
不行不行,得给这人普及一些来自诅咒之王认知的常识。
宿傩清咳了一声:“神宿,你接下来仔细听我说……我知道你很想问,但你先听我说……”
“人类其实是一种内心很阴暗的生物,……,当然,我不一样……”
人·阴暗·类:……?大爷你搁这倒打一耙?
“其实同伴最是需要提防,特别是那种表面对你好的,背地里可能时刻密谋着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当然,我不一样……”
同·密谋·伴:……?喂,幺幺零吗?这里有精神病犯人在随地大小便!
“自己一个人呆着,就不用担心那么多有的没的,会轻松很多,……,当然,我不一样……”
总而言之,和别人相处永远要藏八百个心眼子,和他相处不一样,连什么事都不用想。
因为他只是很单纯地想把神宿抱回家,啃个干干净净。
也就是虎杖还没有醒,要不然听到这一段话,必是会狠狠tui~一句:好你个大龄剩男,为了把神宿前辈骗走是真的忒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