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春林听到陈正南说出这两个死人的名字,当即呆了,连忙跪下叫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陈正南面色惨白,目光如炬,厉声喝道:“当初你可曾想过饶了王永光的命,可想过让刘树才不死?现在你倒想活命,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便是草芥吗?”
金春林听到这话,腿已经软了,结结巴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陈正南给旁边的赵大军一个眼色,赵大军立刻抽刀,刀锋如电一般从金春林面前闪过,似乎没有挨到他,但他前面的半个脖子已给切开,血水喷淋间,金春林痛苦倒在地上。
片刻连杀两人之后,周家的人全都吓呆了,如同木石一般,几乎忘记了呼吸。
陈正南拎着带血的宝剑到太师椅上坐下。
偌大的客厅里,士兵们分列两侧,围绕着瑟瑟发抖的周家男人们。
大厅的正中央横躺着两具尸体,泡在血泊之中。隔壁的院子里传来女人嘤嘤的哭泣之声,除此之外,便是死一般的静寂
这时,陈正南拿了一块桌布,轻轻擦着宝剑上的鲜血,小声问道:“我刚才说的那三条,你们可都愿意?”
周霸天、周霸地兄弟俩这时才回过味来,知道陈正南刚才所说要杀他们全家的话,不是恐吓,更不是不是吓唬他们,当即连忙跪倒,匍匐在陈正南的脚下,哀求道:“大人,所有的罪,所有的错,都是我兄弟俩做下的,只求大人饶了我们一家老小。”
陈正南却看不看他们一眼,只冷冷地盯着手中的剑,低声说道:“给他们俩纸笔,让他们写这些年害了多少人,如何勾结官府,家中积攒了多少不义之财。但有一件对不上,便杀了全部男丁!”
听到这里,连春山便上前将准备好的纸笔、小墨盒递到两人面前,两人便趴在地上写起来。
陈正南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家的其他男人,低声问道:“这两房的账房先生何在?”
两名账房先生赶忙走过来,跪在地下给陈正南磕头道:“小人在。”
陈正南冷冷地瞅着他们说:“现在就去把账目整理清楚,把库房里的银两拿出来,但有差错,砍了。”
小主,
两名账房先生连忙磕头如捣蒜,只把头磕得梆梆响才起身,由崔彪带着几名士兵去了账房。
陈正南看了看名单,叫了东西两府里的四名青年男子过来,问他们:“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那四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连忙叫道:“大人饶我们一命,我们想活,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陈正南冷笑一声道:“想活?那现在就去把两家里搜刮来的不义之财、贵重物品全部拿到这东院里来,但有隐藏,就砍了!”
四人连忙应承道:“一定不敢隐瞒,一件也不敢隐瞒!”四人说完,连忙站了起来,便有士兵跟在他们后面去搬运贵重物品。
那天夜里,周霸天收在家里的一个养子,外出喝年酒,回来得晚些,走到周家大院近前,远远看见一群人围住了大院,大门紧锁,院子里面隐隐约约传出哭声和哀嚎声,还有人员跑动的声音,便立刻酒醒了一半,躲在一棵树后看了一会,知道家里出了事,着了道,便立刻小跑着出了庄子,到邻村借了一匹马,连夜跑到阜阳县县衙。
可到了那儿,敲打了半天的门,门房才开了门。那养子便报告说家里出了事,请知县老爷带人去救场、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