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巡检笑笑说:“蔡秀才,还追着过去的事不放就没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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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秀才道:“彭巡检,这事毕竟因为我家小女而起,我如果不过问,装作不知道,我还是个人吗?”
彭巡检道:“可这事,你无论如何是帮不上忙的,你问不了的。”
蔡秀才道:“我不问这件事情,下雨天打雷,我会害怕的。这姓何的后生究竟是何等样的人,你一眼还看不出来?”
彭巡检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
此后,彭巡检便不再理他。
蔡秀才离开巡检司衙门,心里头却放不下这个事情,一声叹息走进了家门。
刚进门,雯雨就迎过来问:“爹,何家哥哥的事怎么样?”
蔡秀才摇摇头说:“冯家的三公子到了要丢了性命的地步,真的是岂有此理!”
雯雨失声惊叫道:“这怎么可能?那天他们打架打得并不是十分凶狠。”
蔡秀才道:“是啊,谁能够想到轻轻的一个抓伤,怎么会就到了这般地步呢?可是我今天问了小何,他说那伤口的确很严重,三少爷的脖子现在肿得像人的大腿一样,都是青黑的,看来是件大大的麻烦事。”
蔡秀才的老婆见他回来了,便端了一碗米饭和两样咸菜摆在堂屋的小桌上。
蔡秀才洗了手过去坐下,端起米饭,不知其味地往嘴里扒拉着。桌上的咸菜,他是一筷子也没有动。
雯雨仍然呆呆地站在院子里,一时间无法相信眼前的事。
他幼小的弟弟和妹妹见父亲和姐姐这般神情,便知道家里是遇到了事情,竟然也给他吓得不敢发出声音,只是坐在地上玩,不敢发一声,偶尔呆呆地看着姐姐,一会儿看着父亲。
蔡秀才的老婆悄悄地收拾好厨房,悄悄地走进织布房,慢慢地又去织她的布。
这天夜里,雯雨没有睡着,她父亲蔡秀才也是两眼直睁到天明,一直在考虑陈正南的事,不知道这事究竟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