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不疼了……”
段时妤还在问她要信息素:“我要我omega的信息素,不要别人的。”
“我的omega在哪……”
顾澜之把她扶靠起身用手机手电筒照脑后,一边敷衍她:“有……你安静就有,闹就没有……”
还是要打一针抑制剂,车上没有防咬面罩,肉都被她咬下来一块。
哪怕对方缺少信息素安抚而进入紊乱状态她也不会主动暴露腺体。
段时妤似乎听见去了她的话,果真抱着膝盖低头安静磨牙。
顾澜之派两人留下来看护郑艺兰,让司机把车开去医院……
她想了想,一到晚上与凌晨时段,另外一个意识体又会醒,看到段时妤陷入易感期肯定会心甘情愿让她标记的,搞不好还把她的身体终身标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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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再倒搭一把陪人在医院里休养……
哪怕她把人单独丢医院自个回去,对方也会照样开车去医院寻段时妤,医院那消毒水环境和无数病人睡过的床,还有等同睡走廊的隔音效果,哪怕开再贵的单人房她也不想在那过夜。
“开回家。”顾澜之按按眉头,随后又让人联系外国私人医生上门诊治。
“是。”
“还有她,你给她打了针再开车。”
司机迟疑:“老板我手生,看她年纪还小,腺体也没成熟,这……”能被老板带回别墅的客人,他是不敢亲手上的,万一之后有个好歹也不好交代。
“alpha能出有什么事,怕担责就去找人换岗。”顾澜之一听便知对方心思,用手机相机去看脖子伤口边悠悠道:“事我放这,你自己看着办。”
司机也没耽误事,立马点头下车去拿医药箱,首先找出伤药给顶头老板,即使对方脖子伤口不严重,再去利落找抑制剂。
两人前后一通推拒,立规矩和恪守职场规则的磨蹭时间,对身处易感期度秒如年的段时妤来说简直是极刑折磨……
她蜷缩在车门底座角落额头疯狂流汗,嘴唇因极度隐忍而微发颤,腺体肿胀发痒自动放大寻找信息素的感官,在她闭眼时唆使她扑咬猎物,撕碎咀咬……
她想咬人…
眼底一片猩红的她无声在膝盖与手背上磨牙……
她快支撑不住了。
而司机只是学过理论与操作的beta,在段时妤颤动流汗的颈后用灯光照射一时分不清刚刚分化颜色较浅的腺体区在哪。
段时妤皮肤白皙,水光的颈后更是统一如脱壳的出水紧致蛋白色系,男司机实在迷了眼分辨不出来,打算上手去触碰分辨再准确扎针。
顾澜之揽手阻止他,闻着对方信息素越来越不对劲了。
“段时妤?”她叫一声对方也没回答她。
“把针给我。”不容耽误地把人枕腿上,一针扎入已没抑制贴的脖上,段时妤抽痛,在她腿上又乱咬。
顾澜之压紧固定她背后不让挣扎,一针才打入一半,段时妤忍痛抗拒着打断她动作,橙香信息素顷刻变得紊乱混合掺杂失败药物一般刺鼻。
顾澜之这才注意到手中的抑制剂和上一次打的根本不一样!
“开车,送医院!”顾澜之迅速吩咐:“最近医院!”
“是是是!”司机忙开动车。
极速抱人开去医院途中段时妤已经全身发高烧的温度,下车不断排异地干呕吐白沫……
上车前向她道路上小心的唇红眼亮精神的小孩,转眼被她整得痉挛躺推车进救助室。
“你给了她什么药??”
司机解释:“老板,这是您专用的蓝雅那款,车上也没有备其他抑制剂了。”
她闭眼撩开额发揉头,她可以看见意识体做了什么,但她不知道对方当时在想什么。
大牌抑制剂制造企业有三家,配方研制各有不同,甚至有互相排斥的成分。
意识体怎么想的?偏偏挑一个不知名的杂牌给段时妤打上,差点害她搞出人命。
这比董远宸只用刀划破段时妤颈后一个口子严重得多。
“不同抑制剂都有利害排斥成分在,身为家属在打入抑制剂时要格外注意,刚分化的腺体马虎不得。”两个小时后主治疗的医生道。
“好在另一种十分适合病人体质,又是温养类型,只是打入药时看着严重。”
顾澜之更需要强效药剂的抑制剂度过易感期,煎熬时一天甚至会打上三针。司机并不知段时妤的情况,而蓝雅又是见效快又安全的品牌,是许多人都第一选择的产品。
只能怪她没上心。
“先打点滴观察病人的一阵情况,等病人醒来再跟问之后具体。”
顾澜之沉默后问:“看着严重为什么还要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