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归离开了灵堂。
他不太想待在那个地方,因为越是看着唐元清的尸体,看着徐老和韩老的衣服,他就心里越堵的慌。
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周围来往的人,表情都很颓唐。
今天的安州,显得很安静,安静中透露着难以磨灭的伤痛。
就连空气中,都沾染上了一丝哀伤。
杜归站在院子里,凝视着放在院子中央的那个躺椅。
躺椅是唐元清生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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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一根烟。
杜归也不嫌弃地上脏,一屁股坐了下去,一边抽,他一边在想一些事。
唐元清临死前一天。
曾经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了他一些信息。
安州的事虽然已经结束了,但实际上,有很多疑惑还没有得到解答。
杜归知道,自己当时跳进井里以后,融合了墓主人和源头。
那口井便是源头。
但墓主人为何会在井里,却不得而知。
按理来说,墓主人脱离了棺椁,应该处于一个特殊的状态,安州就是它的大墓,它在什么地方都一样能镇压源头。
何必到井里呢?
即便是方承源蛰伏五十年,窃取墓主人的力量,也不可能对它产生任何影响。
你喝了一口安州大河的河水,对安州大河有影响吗?
不存在的……
最主要的是。
唐元清给杜归留下了一个,让他不敢去深想的问题。
鬼影,鬼公交,殡仪馆,黑色编织袋。
这四个怪异,是人为的,而且分别在安宁路的四个方向。
东南西北。
老街就夹在中间。
杜归抬起头,看了一眼安州的天空,有点阴沉。
就好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个安州都笼罩在内,随时都有可能勒紧,那布置了一切的猎手,一直隐藏在暗中。
“也不怕我把你们的脑袋都砍下来当夜壶。”
杜归轻声呢喃:“我的地盘还是太小了,我觉得许安就还不错,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干死许安的墓主人。”
“算了,干死它也没什么好处,又没人给我钱。”
“要是把它变成我的鬼奴就好了。”
“许安的墓主人,应该比无头鬼要机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