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无人能够说个清楚。
但现在,杜归却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死亡是什么。
那就是一口井。
井底满是冰冷到让人绝望的井水。
寒冷,可怖……
杜归是安州的源头,也是安州的墓主人。
他能感觉到安州的一切。
“我要出去!”
“我要出去!”
“我要回安州,我要回安州!”
杜归本以沉沦的意识,在此刻疯了一样的咆哮了起来。
安州是生他养他的地方。
从小,杜归生在安州,他小时候就和表哥骑着自行车,逛遍了整个安州。
下河洗澡,上山偷桃。
安州要化作死城,杜归当场疯魔了。
“老子要出去,老子要把它们全都干死!!!”
“我草他妈啊!”
疯狂,愤怒!
杜归的意志在这一刻,竟然压制住了人影。
或者说。
人影本来就是杜归的一个身份,是他的一部分。
外界。
人影的动作越来越迟缓。
渐渐地。
它目光中的冰冷,被血红色的杀意所取代。
人俑握着长剑,趁机刺了上去。
就在这一刻。
杜归拥有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他眼中凶光闪烁,一把握住了那把长剑。
“滚!”
杜归怒吼了一声。
一脚就踹在了人俑的身上。
这一脚,把人俑直接踹飞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一头扎进了黑暗中。
看着这一幕。
商君怔住了。
长安君也怔住了。
不过紧接着。
长安君便漠然的说:“果然,我想杀你是对的,你居然能在这种状态下,掌控你的身体,你是个不可控的因素。”
“但没用了,因为你已经落入了死局之中。”
“死你妈!”
杜归扭过头,右手握着那柱还没燃烧殆尽的香,对着站在红门前的长安君就甩了上去。
长安君面色阴冷。
它伸手一挥,那炷香竟然又恢复了原状,并且在它面前悬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