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女人干脆哭出声来。
来到老山院,王胜文看到女人还在那儿哭,便有些心烦,把她从车里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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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好像我有多欺负你一样,我说的可是实情。”
说完,关好车门,把她拉进她自己屋里,放床上,盖好被子。
来到后院,看见李叔李婶已经过来了,连忙过去打招呼:
“叔,婶子,不用太辛苦了,我这房子,又不急着用。”
“嘿嘿,你回来了啊,我们累不着的,李刚也让我们歇着干。”
“他还行吧?听说又升了官?”
“他啊,好着呢,现在基本上就是他管我们那个厂了,原来的老厂长,除了去上边要要生产计划什么的外面的事儿,基本不管厂里的事儿了。
要不我晚上让他请你吃饭?”
“李叔,还是别了,我们俩都忙,喝酒没啥意思,再说了,胡丽娟要生孩子了,他不得下了班在家照顾一下?”
“嘿嘿,你那个女同学可夸你呢。”
“嗨,你甭听她瞎掰,我们在学校的时候,都没说过话呢,就是那年我去你家拜年,才第一次说话。”
“是,她说你当时只跟一个叫李小然的女同学在一起玩,她还认为你跟她结了婚呢。”
“你看,李叔,她就不巴望我有点好事儿吧,我跟那个死妮子是死对头,在学校我总被她欺负。”
“嗯,前段时间她还去我们家打听你呢。”
“奥,那让胡丽娟告诉她,我现在娶了个好媳妇,生活挺幸福。
对了,李叔,给这儿搞管道安装的那个带头的,是我大舅哥,让他们也给你们家安上吧。”
“啊?那玩意儿太浪费了吧?得烧多少煤?”
“叔,你甭管了,这次我出钱,你们只负责管饭。以后家里有了孩子,太冷了不行。”
“行吧,那我们就安上吧。”
“这就对了,你等会儿,我把他叫过来。”
把张岩臣叫过来让两人认识,然后又吩咐了去家里安装暖气的事儿,才又来到牧春柳屋里。
张灵儿正在安慰她呢,王胜文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
“灵儿妹妹,你不用安慰她,她想折腾事儿,被我教训了一顿。
牧春柳,你也不用装做柔弱的样子,家里这些干活的人,你都给我照顾好了,我跟灵儿妹妹要去拖拉机厂一趟,就不回来了。
你自己注意安全就行。”
说完,拉着张灵儿就走了。
车上,灵儿妹妹问:
“哥,怎么了?她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她想折腾事儿,今天跟我一起回她原来那个家,我已经给她出了气了,结果她又带来她一个堂姐。”
“她给你又想找女人了?”
“谁知道她什么想法,问题是她那个堂姐,是个心机很深的人,表面上对人很好,其实心里很恶毒。”
“啊?你怎么知道的?”
“妹妹,你要相信我,我知道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事儿。”
“哥,我当然相信你。”
“那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处理就可以了。”
“别弄死她,她毕竟已经成了你的女人,你算给我个面子。”
“没这么严重,不会弄死,她还没想算计我,她也只是为了争宠而已。”
“嘻嘻,她有什么资本跟我们争宠?她连自己的事业都没有。我知道,其实她也只是你的一个工具,让梁区长他们安心的工具。”
“你说的没错,你最近进步很快。”
“那你以后不许随便教训我了。”
王胜文笑了:
“嘿嘿,妹妹不是就该随便欺负的吗?”
“臭哥哥!”
小两口不动心机的谈话,让人感到很轻松。
到了拖拉机厂,刚进大门,保卫科的一个人便跑了过来:
“王厂长,您可来了,郭处长和周区长吵起来了,马上就会开打,姚科长正在那儿劝呢。”
“嗯?他俩怎么可能吵起来?”
“还不是为了我们这儿谁当科长的事儿。”
“我去,当然应该是咱们轧钢厂的人当科长,他们想抢,没门!”
直接开车到了办公室门口,告诉张灵儿去姚琪兰办公室里,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正吵得热闹的俩人立马停了下来,王胜文说了一句:
“姚科长你回去吧,这事儿我来解决。”
姚琪兰走了以后,周区长说话了:
“王处长,你给评评理,我们派出所所长本来就是正科级,过来当科长不行啊?”
郭处长回了一句:
“他又没有保卫经验,他当正科长就是不行!”
王胜文在椅子上坐下来,声音很平静:
“周区长,派出所所长和保卫科科长不就是差二十多块钱吗?值得你们这样吵?你俩也不用吵,郭处长说的没错,没保卫经验确实不能让他来当这个正科长。
我说句实话,这个产品是农林部的产品,出了问题他一个正科级干部还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北京市市长都怕的部门,你们也别动什么小心思,就按郭处长说的办,让轧钢厂的人干这个正科长。
至于你们那个派出所所长,可以来当个副科长,正科长待遇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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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拉机厂生产起来啊,也不缺他那个十块二十块的钱,周区长你回去跟你们梁区长说,拖拉机厂重要岗位的人事安排,必须是我们工业局说了算,你们不要干涉。
说吧,从哪个派出所提拔过来的?”
“嗨嗨,就知道逃不过你的眼睛,从河涧那边调过来的。”
“从河涧调过来的更不行了,他根本就没接触过工业,这样吧,你去做做他的工作,告诉他,可以下次招工,给他解决几个招工指标问题,也算咱们给他解决实际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