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绵不仅听了,理解了,还立刻去反驳了。
现在于茉手里总结陈词的稿子,还是老一套,只有文化与平等,她的脑内空空如也。
明明之前讨论的时候,都还有隐隐以她于茉为首的趋势,现在自己却连帮着薛绵敲敲边鼓的能力都没有。
但她此时不能不说话。
于茉毫无底气,捏着稿纸的手微微颤抖,像是设定好的机器人一样,机械地念着稿子,声音小且唯唯诺诺。
她听见台下传来一声极其明显且长的哈欠声,这是听她念,过于无聊导致精神不济了吗?
被这一声搅乱了心绪,于茉声音卡了壳,嘴嗫嚅了几下,始终没能继续念下去。
她也知道必输无疑。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要来参加英文辩论赛呢?就是为了这一刻,站着自取其辱吗?
突然好想逃。
下一瞬,她放在桌面的手被温热感贴住。
于茉微微移动视线,顺着手背看过去,是薛绵。
薛绵没有抬头去看她现在窘迫的表情,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而坚定。
一股奇妙的温暖感,涌上心头。
队友是这种存在吗?她好像没有那么胆战心惊了,就算输了,也有人和她一起面对。
呼出一口气,于茉总算把稿子磕磕绊绊念完。
薛绵收回了手,她能懂这种想逃,但又不能逃,必须面对的感受。
就像那天的项目启动仪式一样,她站在台下等何有枝宣判。
只是那时,没有人愿意握住她的手。
主席看于茉坐好了,再次推进赛程:“感谢反方四辩的发言,最后我们有请正方四辩作出他们的总结陈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