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打搅了秦学姐的兴致,真是抱歉,”薛绵也回以微笑,“谁让花小姐请我的时候,也不说一声秦学姐在,倒显得我不识趣了。”
这场庆祝会,秦之柔邀请了花未茗,如果花未茗不经宴会主人同意,再邀请薛绵来,这是件失礼的事。
“喂!”花未茗马上想反驳薛绵,她说话干嘛省那么多细节,人是她带来的没错,但是具体上有区别啊。
“平等和谐,”薛绵微微偏头压低声音,嘴唇尽量保持不动,小声说给花未茗听,“你要是破坏了条件,我马上退款,回去了哈。”
花未茗有气发不出,狠狠剜了薛绵一眼,但最终选择了不说话。
对她来说,秦之柔当然没有凌逸尘重要,再说秦之柔各方面是不错,可家世在她面前不太够看。
要是让花未茗用一句话总结,就是靠吃老本活着。
秦家深耕服装行业多年,在华国还拥有“秦记”这个老字号,可惜近些年无数新品牌崛起,还有大量外国品牌冲击,始终无法推陈出新,冲出重围。
可人家又偏偏喜欢端着“老大哥”姿态,尽管高端市场走得不太好,也不愿进军中低端市场,销售额一直处于疲软状态。
除了旗下“梦系列”的传统服装,鸣金的贵女圈,没有谁会穿秦记的衣服。
换言之,对于家族实力雄厚,底蕴颇丰的花未茗来说,如果是在鸣金的圈子遇见秦之柔跟自己问好,她回与不回,全凭心情。
所以她带人与否,细究下来,她肯来秦之柔的聚会就是赏光了。
秦之柔瞧着花未茗虽然面露不虞,但也没出声反驳,目光不由得定在薛绵身上,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花未茗是她靠顾家欢迎会搭上的人脉,她当然不可能落花未茗的面子,于是轻轻巧巧揭过:“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薛学妹不介意就好。”
秦之柔迎到花未茗的另一侧,亲切但又不过分亲热,距离感拿捏得很有分寸:“给你预留了位置,看看有没有想吃的或者喝的,没有再点。”
花未茗施施然和秦之柔走到沙发去,果然有个空位,她坐下后,从她的视角,刚好可以看到前方舞台正中央,有个男生正弹着吉他,唱着抒情歌,视野绝佳。
花未茗心中妥帖了不少,在薛绵那儿受的气,在秦之柔这里便和缓了很多。
做人嘛,肯定要像秦之柔这样才行,敢威胁她,算什么态度。
薛绵似乎被众人遗忘一样,她还站在那里,有些格格不入。
此刻,她人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