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我是因为——”顾言“蹭”一下起身,面对薛绵站着时,才反应过来,他又没忍住,回了她的话。
他的五指紧紧扣住铁丝网,关节泛白,显然用上了力气。
他为什么要猛喝牛奶?因为凌逸尘好像比他高了那么一两厘米吗?
可学校里比他高的,比凌逸尘高的,有的是,他为什么之前不喝?
不知道是在折磨自己还是折磨铁丝,顾言看着薛绵一无所知的脸庞,手上越发用力,似乎他不和铁丝分出个胜负,绝不罢休。
薛绵伸手,戳了戳他露在铁丝网外的指尖。
几乎瞬间,他的手指就卸了力道,却没有从铁丝网上拿开。
“可以分我一盒牛奶吗?”
“你要牛奶干嘛?”说出口,顾言才发现他的声音,干哑沉重,有种行将就木的枯败感。
“压压惊。”据说紧张的时候,喝点水可以缓解,牛奶也应该可以?
“自己去小卖部买。”
薛绵隔着铁丝网,开始说好话:“哎呀,最厉害的一辩小哥哥,给你的头号粉丝分盒牛奶怎么了嘛?我们俩关系这么铁,一盒牛奶算什么?”
要知道小卖部正在她这个位置的对角线上,直接横跨整个操场,她才不想走这么远。
听着她比平常更软的语调,顾言就知道,她是故意说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