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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的准未婚妻也在现场。”薛绵直接坦白,希望约瑟先生能稍微顾及一下,当事人的尴尬。
“哇哦,刺激,”约瑟的小刷子,反而刷得更加得劲了,“这也许会产生不错的化学反应,需要把他准未婚妻邀请进摄影棚内吗?”
“谢了,大可不必。”外国人这么奔放吗?
这时,薛绵注意到他无名指戴了戒指。
“约瑟先生,你已经结婚了?”
他微笑着,还停下来,向薛绵展示手指上的戒指:“是的,虽然没有去教堂,但我很高兴,她答应了我的求婚。”
看上去好像很幸福,薛绵也跟着微笑:“你也会为你的妻子化妆吗?”
“很遗憾,我遇到她的时候,只是个摄影师,还没掌握化妆的技能。”
嗯?薛绵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很古怪。
“什么意思?”
“我人生中拍的最后一张照片,就是她被炸得粉碎的场景。”约瑟平淡地说出这句话,已经过去了十二年。
温馨感瞬间从化妆间消失,气氛急转直下,薛绵不自在地想说点什么弥补。
“别伤心,我很高兴还能和新朋友谈起她。”约瑟看上去似乎已经走去阴霾,很是平静。
“她和你一样,也是一个亚洲小姑娘,小我二十岁,怀揣着名模梦来到欧洲。”他换了一个笔刷,再次在薛绵脸上舞动起来。
“我一直以为亚洲人是含蓄的,不善表达的,但她活力满满,大胆又热情的追求我,告诉我,国籍年龄都不应该成为我们的阻碍。”
“就在答应我求婚的第二天,她说她想要一套街头婚纱照,穿牛仔服,头戴白纱的那种,感觉会很酷,然后就……”
深吸一口气,约瑟耸耸肩,尽量平复语气:“然后就,boom。”
“我一直想化一套火热又缠绵的东方妆容,或许就有没为她化过妆的遗憾。”
“不瞒你说,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确信,你和她一样,是个大胆、勇敢且独立、有自己想法的人。”
说完,约瑟感觉不妥,她不希望薛绵产生她是替代品的想法,且他确实不是这种想法。
“请允许我借花献佛,”约瑟抽出桌上花瓶里装饰的一支黄玫瑰,递给薛绵,“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当然也是。”
“就像,自然界无数种花,只有黄玫瑰才能开出属于黄玫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