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悉的只有凌逸尘和富叔,富叔是凌家的保镖,没那么大权利,而凌逸尘是属于女主的骑士,和她——
薛绵两指并拢,按住突突跳的太阳穴,不能再继续思考了,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为什么非要一醒过来,就要帮叶以晴忙前忙后,操心这些事?
薛绵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瞧着立在床头的叶以晴,忽略她眼中的哀求:“很抱歉,就算美化一下,我也只算凌家的一个客人,帮不了你。”
她的内心,确实很想帮助她,只是薛绵在面对笔记上的人,不想选择遵从内心,而是选择相信笔记。
“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自己去找凌家主,或者找警察,我没有那么大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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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叶以晴才察觉到薛绵对她的冷漠疏离,她每天都在盼望薛绵早点醒来,现在却仿佛自取其辱般,脸上失了血色。
难道薛绵对她的友善,都是假的?
“可是……”
叶以晴还想说什么,当初在年会晚宴上,她坚定选择帮助薛绵,哪怕被鞭打,她也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为什么她却在她需要帮助时,就如此冷漠?
薛绵直接打断她:“叶小姐,没有其他事,请离开吧,我真的很疲惫。”
叶以晴噤了声,她望着窗明几净的病房,门外为薛绵候着的金小姐,她懂了。
薛绵和她这样的底层人,说到底,是不一样的。
凌家正在重建,伤者众多,她不仅得到了最妥善的治疗,甚至还能有一处完全听不见施工声的休养处,足以说明凌家对她的重视。
她为什么会以为这样被上层人娇养的女孩,会对她施以援手?
对她发的善心与体贴,不过是高高在上的人,某种好玩与捉弄吧,而她却因此以为,有人关心她,甚至鼓起勇气向她求助。
真是太搞笑了,叶以晴在心底自嘲。
无形中,她划下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默默注视着微微皱起眉头的薛绵,有一种类似被玩弄的耻辱感,在心底扎根。
这一瞬,叶以晴对薛绵有种说不上来的厌恶感,也厌恶企图求救,软弱的自己。
她转身离开,忍住想哭的冲动:“打扰了,我不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