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你都答应和她分开,这个东西就没有必要留吧?”凌逸风指指一旁粉色千纸鹤,仍旧是孤单的一只。
在那之后,凌逸尘没有继续叠,可也没有让人收拾走,一切都维持着那晚薛绵离开前的模样。
凌逸风瞧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作势伸手去取。
果不其然,他先一步抬手拿起旁边的千纸鹤。
凌逸风翻了个白眼,十分不理解这种委屈自己的行为:“既然这么舍不得,别让她离开不就行了?”
指尖微微拂过千纸鹤的翅膀,浅浅的粉,似乎是房间内唯一的暖色,问题就在于,他无法不让她离开。
那时,薛绵说完后已经走到门口,却不知为何正回头看着他,或者说看向他一旁的千纸鹤,神情复杂。
他鼻尖翕动,她身上的味道又开始变化,除了曾经哭泣时涩柿子的味道,还有种似有若无的……枯败的味道。
如同鲜花开始枯死的味道。
因为他不想让她走,她便难受成这样?
耳边凌逸风还在叽叽喳喳,凌逸尘掌心收拢,精细折叠的千纸鹤无处可逃,如身处囚笼,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