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般说着,身后老道却是熬煮了碗符纸清汤送入了嘴中,不料增长了他几分阴气,顷刻淤血翻涌喷出。
老道神色暗淡几分:“是厉鬼。”
县令闻言,只觉好笑几分,这脸都黑的这般明显,不是厉鬼是什么?
老道掐诀,些许淡金色浮现,猛点其眉心,只见阴气退散空中,此时的他也恢复几分神色,酒意也清醒几分。
见两人神色凝重的盯着自己,心中不禁发毛几分:“干什么!”
县令神色低沉,带着质问:“说,你今天去哪里了?”
他脸色不悦几分:“我去哪里管你什么事?我出个门,去哪里还要跟你汇报?”
县令似是被气的不轻,指着他,大口喘着气,许久才憋出逆子两字。
大抵是习惯,倒是没在追问下去,独自回了屋。
男子看着,冷哼意味更重几分,转头,见老道还在此处,神色不悦几分:“你怎么还在这里?”
老道笑笑并未多说什么,将一碗清水递给了男子:“少爷,把这喝了,身上的酒意会好上许多。”
男子一把夺过,一饮而尽,只觉些许异物进了肚子,顷刻消失不见,也许是他的错觉,伸手擦拭了下嘴角,见他几番恭谨,面露满意:“算你识相。”
老道笑着,几度阴森:“少爷说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男子甩袖离去。
接下来的三天,男子似是着魔般,往返于青楼。
也有几度和县令吵架,说是非要娶青楼女子为妻,都觉着他疯了,可老道要头,对此无济于事。
南宫芷掐着手算着:“快要清明了。”
顾清睁开眼眸,看着南宫芷:“清明有什么影响嘛?”
南宫芷并未言语,闭上了眼,静静的等待着。
顾清见状,也合上了眼。
出了门,耳畔是几位食客的讨论,似是对那轩城县令的谣传。
就在昨日,家中闹的愈发凶了,据说那男子红着眼同县令大大出手,几度扬言要打死县令,气的县令一倒不起。
顾清面色些许错愕,显然是对此不信的。
在这个儒家熏陶之下的家庭中,子嗣会这般言语,多少是可笑的。
事态的爆发,是在清明的夜,高挂的月亮发着幽深的光,风带着几分凉意,吹的人几分恍惚。
县令家中,男子卧室传出惨叫声阵阵,凄厉着,时而伴随着婴儿啼哭,下人吓得不知所措,慌忙的找上了县令。
听着,大抵才是知道中了邪,可轩城乃是一州之首,汇天地之气,最为浓郁,为何会滋生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