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息!短短的五息,周兴业的身影一离开那大妖的视线,他便毫不犹豫的发动了这门可能先让自己死的秘术。
所以那大妖数完五息后,哪里还能找到周兴业的一丝影子。
他此刻就在很难被人发现的山坳里,甚至又躲藏在一块巨石之侧,至少也要达到在视觉上自己完全不被人发现。
简单的调息过后,他缓缓睁开眼。
他并不知道剩余四人的情况,但以他谨小慎微的性格,就宁愿只当他一个人逃了出来,所以只得昼伏夜出,缓缓的,一点一点的朝着天庭军的十万大山外围“挪”去,他不能再出一丁点意外,哪怕是一个可能的意外。
一时间除了重伤未醒的张堡垒,以及已经失去战斗力的申鑫。
其余三人各自开始行动了起来,只是王牧之的行动是隐性的,不易被觉察的。
那边厢营寨的中央却是灯火通明。
高居上首的仍旧是那个手拿拐杖的老妖,只是此刻老妖已经喝了不少的酒,脸色陀红,醉眼迷离。
他缓缓端起酒杯,轻声说道:“最是怕酒,也是最是爱酒,来,满饮此杯。”
下首两面也坐着四个大妖,那日与申鑫对战的大妖也安静的坐着。
他看着老妖似乎有些醉了,这才劝道:“驸马莫要再喝了,长公主知道又要与您置气了。”
说起长公主,那驸马的脸上才浮现出一抹温柔,他将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眼神向着帐外看去,似乎能看到极远。
下首抓住王牧之的那鸟妖也在,似乎也喝了一些酒,有些微醉的说道:“为何今日不将那几个天兵直接宰了?还要关押起来,平白浪费了些血食。”
老妖驸马将目光收回,嘴角扯起了一抹笑容:“关押自然是等有人来救了。”
“几个天兵喽啰而已,哪会有人来救?他天庭不是滥好人到这种地步。”鸟妖嘟囔道,要不是那驸马今日让他留活口,王牧之绝对活不过当时。
驸马看着那鸟妖,一字一句的说:“你错了,人族自那张坚建立起天庭以来,不论他是如何想法,却几乎没有见死不救或者说不顾部下死活的时候。”
说完他顿了顿:“我妖族之所以对底下喽啰莫不在意,还是因为成妖太容易了,湿生卵化、披毛带角均可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