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从来都没有定数,至少在这片大荒,无限有两个界定,一个便是所谓的数之极,极数为九。
另一个便是所谓的物之极,这也指演化万物之基,三可万物,所以三为物之极。
这其实是两种被普遍认可的无限,但两个答案却是完全冲突的,因为非此即彼,完全没有和稀泥调和的可能。
所以当元兄对着王牧之一众人问道:“你们说对吗?”的时候,整个西院落针可闻。
金发财头上的汗珠即使在清晨,也大如黄豆般从额角滑落。
东方可可亦紧紧的将手握住了拳头,即使有可能被一挥手间化为粉尘,她也不准备坐以待毙!
而王牧之在他们假设无限时便暗道“糟糕”,这个问题无解!
沉默间,元兄仍旧是一副笑脸相问的模样,甚至眉宇间的笑容都似定格一般。
而造天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正在王牧之大脑心思急转间,那造天终究有了一丝愠怒,低声道:“如此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了!”
他又淡淡的一挥手,两个将头低到如同找沙堆的鸵鸟般的护院,一瞬间又化作粉尘。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又有两个护院承受不住如此气氛,竟失去理智向着院子外发足狂奔起来!
造天眉毛一挑,那两个向外逃跑的护院又一次化作齑粉。
东方可可凑上前来,轻声说道:“这次是我连累了道友。”
到现在她还是以为王牧之来大智村真的只是顺路搭金发财的商队了“简单路过”。
王牧之摇了摇头,他的心里终于有了决断。
他轻轻向前一步,却不是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这片天该以物之极算还是数之极算?”
“哈哈哈哈”元兄与那造天同时大笑起来。
造天眼里竟有了一丝赞赏,复又回道:“既有物之极,亦有数之极,天乃天道,道可纳万物。”
王牧之想起昨日凉亭时的那绢《造天笔录》,今早对话的明明便是《造天笔录》中的第一个空缺!
元兄又追问道:“即是两者都纳,你又觉得什么是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