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青阳是宗主唯一的弟子,而林昊则是宗主唯一的儿子。二者年岁相差不过一年,林昊从小就对这个只年长自己一岁却能领先自己一个大境界的兄长敬佩不已。
因为姬青阳从没有对任何人隐瞒,自幼便知晓兄长身份的林昊更是丝毫不会担心会有因为宗主之位兄弟反目的狗血事件发生。
反倒是看到自己父亲眉眼处散不掉的忧愁,巴不得姬青阳会主动提出继任宗主一位,这样自己就能享受那逍遥自在,不过这都是千百年后的事情,还早着呢。
姬青阳也对自己师尊的这个亲生儿子十分了解,虽然平常行事飞扬跋扈了些,不过他可不是什么胆小如鼠浅薄无知之人。
刚才若真是监牢内出逃的恶人,面对一个修为不过筑基的却自称万法宗宗主儿子,双手拿着虽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却足以暴露自己的灵符,收敛神识紧闭双眼的少年,放过他的概率还真不小。
即使林昊的追踪法术暴露失败了,那也造不成多大的麻烦,毕竟监牢内的犯人体内神魂都种植着无法分割的禁制,让他们活着纯粹是因为他们干的事情死不足惜,活着还能留作实验素材罢了。
“果然是骗不过师兄你。”林昊嘿嘿一笑,对姬青阳能看穿自己的小把戏毫不惊讶,更在意的反而是为何在这大半夜的能在司法殿前偶遇姬青阳,于是一脸坏笑地开口问道:“师兄为何这个时辰从司法殿内出来,莫非是大师姐看到你亲近师妹,把你告了?”
作为在幼时有幸赶上公仪柔最调皮时期的孩子,林昊十分尊敬这个大师姐,虽然现在外人看来公仪柔温柔大方,但林昊坚信,这不过都是假象。
而随着师兄师姐一同成长的林昊,以旁观者的视角观看,对两人的关系怕是比两位当事人还要清楚,可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在与姬青阳独处时,时不时就会拿这件事开玩笑,一开始姬青阳还会感到不自然,不过等经历的多了,便无所谓了。对公仪柔却从不开这种玩笑,因为林昊不敢。
“又在满口胡言,因为这次师尊派我带领新弟子进行试炼,我来与随行长老商议具体安排,嗯,与三长老。”想到白天经历的一切,姬青阳不由得有些无奈,又开口补充道:“与其说是商议,不若说是聆听罢了,来时不过晌午,等三长老说完,就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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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黄至圣在上,司叔这功力不减当年啊!”深知三长老这嘴上功夫的林昊不由地开口感叹。
“不过你是因为何事?看你刚出来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又为自己洗刷了一桩冤案?”
“哼哼!不过是群愚昧的凡夫俗子罢了,还有剑宗那群脑子里只有那把废铁的榆木疙瘩!”说起剑宗,林昊便有些咬牙切齿的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