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番疫病大规模传播之时,那便是一场不亚于此次暴雪天灾的浩劫。
李诏渊将其解决了。
于影响朝政,
此功不下屠灭蛮族。
于掌控军权,
绝对的危机之下,领袖的魅力会被无限放大,而基层是从众的,是容易被煽动的。
他们没有中层的精致利己,更有没有高层的唯利是图。
在万药谷与李诏渊的精心策划之下,他们会有充足的时间与机会去重塑这支来自宗盟这十万精锐的军风。
舆论宣传、领袖孤勇、军功利诱皆是洗脑基层的最佳答案。
如若整个计划顺利闭环,天时地利人和将会被二皇子李诏渊凑齐。
不仅能够掌握一支完全属于自己的军队,而且在朝堂之上的威望甚至能直接剑指太子,
李诏渊正在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用自己的方式从地狱中爬出。
想至此处,许元忽然轻笑了一声:
“筠庆,我突然有些理解为何咱父皇会说李诏渊肖父了。”
咱父皇?
李筠庆微微一愣,随即眼角跳了跳直接忽略:
“父皇他看人一向很准,虽然局势不同,但当年他老人所面临处境几乎和二哥他现在一样。”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许元轻笑。
在寂静清幽的廊道上,二人对视一瞬。
李筠庆也笑了,笑着摇了摇头:
“我二哥他可没有许公辅佐。”
廊道的尽头是一处设有避风阵的露天的平台。
听着那从天幕降下的雨水打在那木制的甲板的清脆,许元不置可否的回道:
“你又怎么知道,李诏渊没有呢?”
“.”
李筠庆没说话只是一双眼睛眼巴巴的盯着许元。
许元哑然一笑,转移了话题:
“筠庆啊,说实话,其实我之前一直都以为李诏渊肖父只是个幌子,真正肖父的人是你才对。”
“呵”
李筠庆闻言轻呵了一声,幽幽的说道:
“说起这事,父皇他倒真是给过我一个评价。”
“什么?”
“说我和他大哥挺像的。”
“前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