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自归叹道:“原来你外表温柔,内心狂热啊。”
懿兰“扑哧”一笑,“也就那个时间段,现在已经好了。那段时间我情绪很不好,然后我又没有什么发泄的方式,我就跟闺蜜一起喝酒,然后拿着她们的车开。但那个时间段,已经凌晨一两点了,路上没什么车了。”
看来生于八十年代的新一辈,可以在深夜时依然拉动消费,这不啻中国经济未来的希望。母司也是在不久前的凌晨两点,跟着一大帮八零后拉动消费,还在四明山上赢了一万块钱。
“是你父亲去世的那段时间吗?”
“对的。”
“你的闺蜜,允许你酒后开她们的车?”
“嗯。”
“哪个闺蜜啊?”
“贝贝。我最念贝贝的好,就是她让我酒后开车,结果她现在也不让我酒后开车了。”
“就是去年过生日的那个贝贝?”
“对的。但是她今年怀孕了,她说,”懿兰模仿贝贝的语气,“我现在拖家带口的,我现在有责任的好不好。”
方自归笑了,“她说的很不错啊。”
“也是那段时间就去了酒吧什么的,这之前我都没去过。”
“你去酒吧都是和谁去?”
“都是和闺蜜,我不敢一个人去的。”
方自归笑道:“以后可以和我一起去。”
“对了自归哥,你喝了酒一会儿怎么开车呢?”
“今天不开了,车就停在这里,反正今天住上海。明天要去两家医院,然后,还要在上海见一个久违的朋友。”
“谁啊?”
“我一个高中同学,他考大学也考到上海来,大学时我们一起玩得很好。然后……是七年前,他去德国留学,我去美国留学,后来我们就一直没有见过面。”
“那你们真是久违了。”
第二天下午,方自归在酒店大堂里见到了久违的应辉。此时的应辉西装革履,面庞依然年轻,发间却明显出现了很多白发,气质上也变得沉稳了很多,不是当年那种嘻嘻哈哈的风格了。
“看上去,果然像归国华侨啊!”方自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