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甄语强忍着,差点儿把嘴里的一口咖啡喷出来。
方自归继续说:“美国有《圣经》和《阿特拉斯耸耸肩》,但美国没有佛法,所以美国人‘法执’也很重,‘我执’也很重。”
甄语表情疑惑,“法执?我执?”
方自归这才意识到,此时和自己对桌夜语的,不是Louis禅,而是本班四大美女之首。方自归想一想道:“哦……我以我对法执和我执的粗浅理解,打几个比方来说明吧。比如,欧洲人从小用刀叉吃饭,便以为吃饭最好的工具是刀叉。再比如,美国实行自由民主资本主义,美国人觉得日子过得还不错,就觉得不实行美国制度的国家是错的。这就是法执重。其实这个世界没有一成不变最好的法,法好不好,全要看对象。吃蛋炒饭,用刀叉怎么搞法?管理现在的中国,如果用美国那一套,中国可就惨了。但美国人法执啊,他老觉得你不对。”
“那么‘我执’又是什么?”
“你听说过个人主义这种东西吗?”
“当然听说过。”
“个人能够成为一种主义,‘我执’还不重?太以为自己是道菜了,就是‘我执’。他们有那么厉害的个人主义,‘同体大悲’的思想,他们是不会有的啦。”
“这一点我倒不赞同你的观点。我觉得个人主义有可取之处,可能因为我也挺自我的。为什么……我们中国这么崇尚集体主义?”
“因为中国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集体。”
“人多,就要实行集体主义?“
“当然,这是更适合我们的主义,这种主义,有利于为更多人而不是更少人带来福祉。举个例子,我们上大学那几年,上海搞了个‘三年大变样’,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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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记得了,印象很深呢。”
“这个项目,为两千万上海居民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改善,可如果大家都玩个人主义的话,这个项目100%搞不成。就比如说,内环线,包括拆迁包括建设,两三年就搞定了。我们假设上海居民都崇尚个人主义,有可能做到吗?不可能的。拆迁的几万户居民里面,就算绝大多数人识大体,顾大局,但我肯定会有那么几个人会说,我在这儿住了一辈子,我就是不想搬走,我就愿意每天亲手刷马桶,我就愿意一家人挤在十几平米的小阁楼里,我就愿意我做爱邻居听得到邻居做爱我也听得到……那么内环线还修得成吗?要么因为少数人的个人主义我们修一条断头路?”
“明白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