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闻言笑了:“刘焉之子刚刚被叛贼逐出蜀郡,你便让荀攸去此地上任?天下善调毒鸩者,莫如文优。”
李儒颇是不好意思的笑了。
毕竟董卓这么虽是夸赞,但委实不怎么好听。
“好,那便依照文优谏言,着荀攸为蜀郡郡守,让他先回祖籍颍阴报丧,然后再往蜀郡赴任,既然是要去艰险之地,那老夫也不亏他,让他坐两千石的蜀郡郡守便是了,回头命东曹即刻拟定。”
六尚十三曹中,相府东曹主两千石长吏迁除。
“唯,属下回长安后立刻就办。”李儒恭敬道。
董卓又看向李傕:“稚然今日也随文优一同来此,可是有重要军务?”
李傕忙道:“属下确有大事。”
“且细言之。”
李傕道:“相国,昨日西曹收到从荆州来的公文,荆州牧刘表,上奏表吴郡郡守刘繇为扬州刺史,恳请朝廷下诏敕封……”
“不准!”董卓恶狠狠地打断了李傕的话头,怒道:“那刘繇当了吴郡郡守不足半载,如今被孙坚占了基业,便又要来向老夫索求刺史之位,刘氏中人一个个忒的面皮厚,当朝廷的这些郡守监察,是给他们这些宗室纨绔预备的吗?想要什么就要什么?老夫这次要折折刘景升的气势……不准!”
李傕见董卓发怒,尴尬一笑,不敢接茬。
李儒出言道:“相国可是因当初刘表派人索要走了荆州牧之位,而一直恼怒于他?”
董卓冷然道:“知道还问?刘表老匹夫,自打从雒阳去往荆州之后,便一直顺风顺水,如今更是平定荆南,南方诸人,以此獠为最,若不压制,必成肘腋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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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叹道:“刘表确实势强,但正因如此,相国却不可不敕封刘繇。”
“为何?”董卓板起了面孔。
李儒道:“其实刘表想要相国敕封刘繇为扬州刺史,不过是惧怕孙坚,恐其兵下扬州,成荆楚之大患,孙坚如今夺取吴郡,志在扬州,相国唯有敕封刘繇为扬州刺史,让其联合刘表制衡孙坚,如此才能让孙坚发兵西向,与荆州对立,以此遏制孙刘发展。”
董卓长叹口气:“边南之事,眼下有孙坚,袁术,刘表三家,委实过于复杂,卿之所言虽然有些道理,但老夫还需细细思量。”
这时,却听李傕道:“相国,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