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长叹口气,道:“将军虽然不欢迎我,不过张辽此刻反倒是越发敬佩将军的为人了。”
说罢,便见张辽冲着刘琦拱了拱手,随起身离去。
典韦一边吃鱼,一边疑惑地望着张辽离去的背影,道:“君侯,你烦他吗?”
刘琦笑道:“当然不烦了,我要是烦他,何必跟他说那么多?”
“那你撵他走?”
“正因为不烦他,我才更要撵走他——这叫道。”
“什么道?就因为他当年害死了陈王?”
“不光是这件事,他如今也是太师手底下的人,我眼下不方便与太师手下的人弄的过于亲近,就大局而言,维持我与太师之间的关系,才是当下最重要的。”
典韦听不明白这些,他摇了摇头,索性不听了,随即开始继续大快朵颐的吃鱼喝酒。
……
另外一边,通往原都的官道两侧,以西凉军和并州军为首的联军,都在此埋伏了好几个时辰了。
如今天色漆黑,这些埋伏在这里的军卒又不敢点火,因而被冻的瑟瑟发抖。
李傕狠狠地打了个喷嚏,然后转头看向身后的一名身着甲胄的士人,不满道:“沮先生,您不是说,刘琦今夜一定会率兵从此处过么?如何他到现在还没有来?再等等,天都凉了!”
这个人,目下正是冀州一系中,被袁绍重用的沮授。
沮授抬头看了看天色,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名不虚传,这位山阳刘郎的本事,是实打实,看来他已经猜出我们的用意了。”
李傕狠狠地一跺脚,道:“猜出来了,那还在此等个屁?乘早撤兵,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算了!”
沮授却是一举手:“且不忙。”
“干什么?”
“若我是刘郎,则必不进兵,让我们空等一夜,然后待来日再行进兵,以逸待劳。”
李傕气道:“你都知道,为什么还不撤兵?”
沮授笑呵呵地道:“不然,刘郎的目地,是让我们恐等一夜,那他今夜不来,我们便直接过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