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不需帮助我们,让自己来吧!”尉迟荣拉住谢澈伸来的手掌,谢绝了后者递来的灵草,“我们自己也有,不必破费。”
说罢便拉着谢澈远离了几步,给万红伶与程贵谷二人留下足够的空间。
“这是我们三人对您的赔罪,请笑纳。”
尉迟荣自怀中摸出一块温良的美玉,其色纯净,不含一丝杂质,且色如嫩叶,清爽无比。
“好一块美玉!”只肖一眼,谢澈便看出此玉不凡,随后上手的触感也是证实了他心中所想,也是出声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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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谢澈十分欢喜,看来也是正合其心,尉迟荣也是喜笑颜开,“能令兄欢喜自然是最好,望兄此后不再记恨在下三人。”
说罢深深的弯下腰去,一整副谦卑样子。
谢澈那受过他人如此恭敬的对待,当即便是愣住了,但还是本能的伸手将其扶起。
“德哲兄言重了,我伤了你已是失礼,现今又收汝的美玉还承此大礼,当是惭愧之至啊!”
“谢澈兄言重了,是我们三人先不怀好意的,这些伤就当是我们咎由自取好了,不必愧疚。”
“但是……”谢澈还想推脱,手中的美玉也欲归还于尉迟荣,但后者却是明确的拒绝了。
“此地机缘众多,不应在此与我们浪费时间,不如去探索。我们相信以我们几人的实力,自会在最后的时刻相见的。”最后还是尉迟荣率先出言相拒。
现在谢澈也不好说些什么,他已是占了便宜,再赖着就不好了,最后也是拱手道:“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
“小红听话,快吃下它。”
万红伶拍打着怀中巨蟒的脑袋,将自己手中的一粒小小药丸塞入接连摆头的巨蟒嘴中。
而程贵谷他则是在后面包扎着巨蟒那露出的两块巨大的血洞。
无论是万红伶还是程贵谷,此时汗水都已是打湿了他们两人的衣衫,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伤势好点了吗?”
红伶,程贵谷二人同时抬起头看去,见来者只有那尉迟荣一人,也是松了口气。
“已经吃下复春丸了,再等待个几刻钟后,想必能好个七七八八,那时我们再动身。”
红伶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保守一些,将自己预估的时间给拉长了一点。
“几刻钟后,还算不错。”
听得红伶的解释,尉迟荣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结果还比较满意,但随后又注意到红伶的嘴唇,欲言又止,便问:“怎么了?”
“没什么。”红伶否认道。
“我还不了解你吗?”尉迟容摇摇头,道:“我们无非就是想试一试这名被无数人看中,认为可以冲上前十名强者的实力,结果不小心翻了车,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感觉这个名叫谢澈的小子有些古怪。”不过回答尉迟荣问题的却不是他看向的万红伶,而是在一旁的程贵谷。
“怎么个古怪法。”虽然尉迟荣的言语中带着疑问词,但他的语气却丝毫未见疑惑,似乎他心中已是有着答案,但想听听别人的看法。
“在你将谢澈带走后,我一边照顾着小红,一边查看着青令。据青令上说,谢澈此人实力高强且极为残暴,出手往往致人重伤,除非是在其下重手前认输,不然都逃脱不了重伤的局面,但是……”
“但今日一见,他出手的确如此,但却不是传闻中的那般残暴与无礼,倒是很容易说话的。”见程贵谷说到后面有些卡顿,尉迟万荣倒是帮他将剩下的几句说了出来。
程贵谷连连点头,尉迟荣所说与他心中所想一般无二。
“我在与他道别后,也用青令看了看关于他的描述,其中提到最多的便是他在近一月的挑战赛中,无一例外都均在途中吞服下了灵草灵药。”
“虽然灵院没有明令禁止这种行为,但在大多数学员眼中它都是可耻的,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谢澈似乎并未将其放在心上,或者说是他不得不依赖于此,不然无法与人争辉。”
“这个与贵谷所说的又有何干系?”万红伶在此时出声问道。
“能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无非有二,一功法品阶太低,消耗跟不上,才会需要在途中借助外力恢复灵力;其二便是在战斗途中灵力散溢过多。”
“能入得了潜渊榜前一千半名的学员,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们之间的差距可没有多大,功法这种东西自然也不会修炼什么烂大街的低级之物。所以最后剩下的便唯有那第二种情况了。”尉迟荣说道。
“灵力散溢过多,遇见这种人难道不好吗?只需与他拉扯,延长战斗时间,胜利便会越来越近,又何必认输呢?”听得尉迟荣的解释,红伶还是有些不懂。
反倒是程贵谷那家伙,在沉默了一阵后道:“在战斗之时灵力散溢过多,如果不是其自身对于灵力的控制不精,那就只可能是情绪激动所致。”
最后还是红伶两手一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这个谢澈战斗太少,对战斗把握不佳,下手也不知轻重,这才有了这么些问题,对吧?”
“嗯。”尉迟荣很是赞赏的看了红伶一眼,应道。
“但他既是才真枪实弹的战斗,我们三人又何必畏畏缩缩?让他人听去岂不是给人送上笑料?”
但随后红伶又是不解,又是带着愤怒的质问起两人来。
“此人战斗经验很少,但修为境界却并不弱于我们,这样的子弟你说他并无背景,我一万个不相信,所以不得得罪。”
“那我们也……太畏缩了。”这句话似乎是一记重锤,直接将红伶给打垮了,一时间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呆愣愣的,最后屈腿环抱在胸前,低低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