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殿下,刚刚接到密报,秦夜不仅去了安王王府,还与永宁公主一起乘船,单独上了湖心小筑。”
东宫之中,兵部尚书——魏先,连夜前来汇报秦夜之事。
“看来,后日射猎,勿需本宫再派禁军护卫她了。”
冷冷说完,北宫纵横提笔之右手突然紧握,竟将他一向视若珍宝之白狐毛笔,折成两段。
“太子殿下……”魏先见状大惊,想要上前查看北宫纵横是否伤了自己,被他挥手制止了。
“即刻把原定护卫万兽苑之五千禁军,减为一千。”
“太子殿下,这……这……”
魏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万兽苑全境有七百里之广,原计划之五千禁军,尚且不能布防千之一二,更何况这区区一千之数!多国权贵政要射猎其中,万一有个差池,北晋如何承担得起?看着眼前这个表面人畜无害、实则心思深沉之太子殿下,魏先眉头紧锁,想要劝谏而又不知从何说起。
“魏大人,你是兵部尚书,管好刀枪剑戟就好,这些邦交琐事,不是你的长处。”北宫纵横看也不看魏先一眼,言辞之中尽是不屑之意。
“殿下圣明,下官告退。”
魏先心知,自己在太子禁足东宫期间,率先提出和亲奏议,最终致使安可一婚配秦夜;不管此举对北晋有何大利,自己注定是触到了太子逆鳞……因此不再多言,恭敬地退出了东宫。
“先以安可一为饵,引秦夜造访安王王府,结怨于诸国那些好色之徒;又大肆撤下护防射猎之四千禁军,太子是想借他国兵刃,置秦夜于死地吗?既然舍不得,当初又何必主张让她出使天焱?”
“放肆!”
北宫纵横狠狠把两截断笔扔到地上,起身指着论道门之西南统领——花情,大声吼道。
“忠言逆耳,就算太子殿下现在把民女千刀万剐,民女还是要说:她出嫁在即,却还想着为我北晋报仇雪耻,虽有私心,但终归还是于国有利;秦夜,他国战神,却以自己之远谋,助我北晋度过益兴危机,不管是权谋制衡也好、示好她安可一也罢,终归是帮了我北晋王朝!太子殿下这样对他们,民女不敢苟同!还有,太子殿下别忘了,秦夜此次前来北晋,可是随行带了五千羽营所属,就凭他国使团那些个绣花枕头,焉能伤他一丝一毫?就怕太子殿下偷鸡不成蚀把米,得罪天焱君臣不说,还惹来皇上一段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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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情无视北宫纵横之盛怒,接着有条不紊地说完了压抑心中之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