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那时候的石勇,其身份可是非同一般,不仅是太上长老金宏远的长徒,且又是宗门当代长老,饶是借他夏安一百个胆子也惹不起呀。
不过事已至此,要想去解释,恐又解释不通。
是以,夏安也只能是好话说尽,最后不得不认栽。
而当年的石长老本也没打算多管闲事,但这件事既然都让他给撞上个正着,总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后来也就把夏安给暴揍了一顿,算是以示警醒。
可待到夏安回到宗门以后,却是心中时刻忐忑不安。
毕竟自己触犯了门规,闯下大祸,万一被石长老告发,那他这下半辈子,可就真的真的算是废了。
于是乎,他索性也就跑到了藏经阁,向自家老祖宗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还反咬了石长老一口,将那一晚两人的角色互换,生生把石长老说成了逼良为娼的恶人,把自己说成了见义勇为却又反遭殴打的清白之人,结果,这件事也就传到了金宏远耳朵里。
而金宏远也没往多去想,甚至都没派人去调查取证,便把石勇给定了罪。
当时,若不是唐野的三叔爷唐玉尘拦着,石长老非得被废去一身修为、逐出宗门不可,后来,石勇也就潜移默化的成了唐玉尘的爱徒。
然则,这天下间又怎会有不透风的墙。
后经查实,金宏远确是冤枉了石勇。
可金宏远又是何等身份,要想让他低头认错,不说难如登天也差不多。
只是,这金宏远不认错倒也罢了,却不想竟连夏安也没受到重罚,只是被贬到夏家药铺去做了管事,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也正是因此,唐野的父亲唐龙和二叔唐虎才实在看不惯,这才导致了炼器堂与炼丹堂之间生出嫌隙,渐渐愈演愈烈,也就酿成了今日这般不和睦。
“嘶!那要是这么说来,如今炼器堂与炼丹堂之间虽不和睦,却并不影响金石和夏木青之间的交好,我这么理解没错吧。”
待到唐野将那段往事讲完,赵山河第一个心直口快的分析着。
“没错。”
唐野点头,“所以说,纵是金石和夏木青能联手也不足为奇。”
赵山河跟着也点点头,道:“难怪这两个家伙会如此嚣张,敢情,这是背后有两座大靠山在给他们撑腰啊。”
“有靠山又如何?!”
这时,杨洛把话接了过来,“私下里修炼魔功,残害同门,荼毒百姓,勾结沙匪……呃!”
话到此处,他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
原因无他,只因他现在可不仅仅是勾结沙匪,还成了沙匪头子。
不过,他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向来很有一套,接着又是话锋一转,抬手指向天边,说道:“正所谓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任尔东西南北风,今儿不妨小爷做一回东!”
“兄弟,你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赵山河斜睨他一眼,似有些二丈和尚摸不到头,但紧接着,却又补上一句,“依我看呐,咱们当前这情形呢,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言语间,还用一只手向左比划一下,向右比划一下。
好吧!不得不承认,这俩二货还真是一对配合默契的活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