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马,再这么打下去,恐真要闹出人命啦。”是黄佰川凑上前来,轻声给杨洛提了个醒。
却见杨洛仍旧没有叫停的意思,那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辣心肠全都写在脸上,突然沧浪一声拔剑起身,径自走向场中。
“我草的!这小子该不会是起了杀心吧?”
黄佰川一时发懵,心下里对杨洛的动机是越发感到没底。
不过,当他发现头排教主胡天罡那副运筹帷幄的稳重神态时,似又好像隐约猜到了什么,是以也就并未加以阻拦。
果然,杨洛搭好的戏台并非唱的是独角戏,紧随其后,赵山河便从旁扮起了该扮演的角色。
“杨洛,算了算了,夏堂主毕竟是咱们的长辈,且又在本宗地位不低,你若真把事情闹大,回头我们又要如何去向宗门那边交代呢。”赵山河刚一出场,就入戏很深,挡在杨洛身前极力劝阻着。
而杨洛却仿佛真的是正在气头上,对于赵山河的好言相劝是一点都听不进去,“山河,你若还当我是兄弟就让开!他不是不信我敢动他么?今晚我就当着在场诸位的面亲手宰了他。让开!你让开!”
“兄弟呀,咱能不能别这么冲动,你就大人有大量的放他一马,全当是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了呗。”
“我给他机会,他也得珍惜才行啊!眼下我若放他一马,日后他必将会倒打一耙,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与其窝窝囊囊的挨欺负,莫不如痛痛快快做个了断。再者说了,就算把他给杀了,掌教那边也未必就会定我个死罪,或许同夏木靑、金石一样,罚去后山祖祠守墓个十年八载也未尝没有可能,活着的人总要比死人更有价值,不是吗?”
“哎!理儿虽是这么个理儿,可还是有些太过冒险啦,难道就没有另一种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么?”
“没有!适才你没听他说么,要么干脆将其灭口,要么事后必将会让我受到本宗门规严惩,这都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
“冷静冷静!不妨先让做兄弟的去劝劝夏堂主,若他依旧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到时你再要杀要剐,我也绝不会拦着,这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