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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个夏冬的城府还真是挺深的,一面要感念皇恩,为朝廷做事,一面又要寄人篱下,为家族兴衰谋长远考虑,这么多年来也真是难为他了,难怪连我爷爷都时常夸他是个深谋远虑的两面派。”
赵山河抬头遥望向夜空远方,语气中略带着几许愁然,却又掺杂着几许小兴奋。
而杨洛对此虽也感到有些诧异与震惊,但在经过仔细思量后,也就接受了这一事实。
如果说自从皇城修道院创立之初,当朝国师便已开始着手在针对整个修真界布局,那么明棋和暗子自是都不可或缺,否则,摆在明面上的棋子一旦全被吃光,岂不满盘皆输?
“那要是如此说来,在宗门内限制筑基丹发放,应该也是出自于夏冬的提议喽?”杨洛继而试着又问。
赵山河缓缓点头,微笑回之,“更为确切地说,是我爷爷的授意。不然,任凭这样一座修真大派毫无节制的发展下去,怕要不了几年光景,就会威胁到皇族政权吧。”
“嗯,这倒也不失为一种制衡的办法,可你又何以肯定,仲天羽不是将计就计的在演戏给你爷爷看呢。”
“你的意思是说,今晚夏冬向我们的投诚只是外在表象,实则也很有可能是听从了仲天羽的授命?”
“难道没有这种可能么?反正我是觉得吧,往往越是人前肯向你低头卖惨的人,背地里就越有可能向你捅刀子,所以像这种人,也只适合去做个两面派,以后能用则用,不用则弃,根本没必要把他太当回事。”
“那本皇子就听你一句劝,把这个夏冬当成弃子?”
“对嘛,不就一个炼丹堂堂主么,揍了也就揍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何至于让您这位四皇子都跟着劳心劳神呢。”
话到此处,俩人一时都没能憋住笑,却又笑的都很矜持,就好像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两位翩翩少年,半羞还半喜,又当又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