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用去问,在场列位也大致都能猜到这位云家族长曾在地宫内遭遇了什么,后又经‘云起山’亲口证实,果然同冯、曹两家一样,因一时麻痹大意,酿成了惨绝人寰的悲剧。
“起山!现下我们错则错矣,纵是再如何去忏悔,恐也难以挽回,不知你接下来又有何打算?”
此时,曹轩左胸处的剑伤已渐渐止住了血,但脸色却依旧惨白如尘,宛如枯槁,他缓缓挺直了略微有些佝偻的身子,仿佛在这一刻又重新找回了昔日一家之主的几分风采。
云起山轻轻摇头。
他的左手手腕处仍在淌血,白发三千,飘逸在肩头,一双昏沉的老眼中尽是迷茫与彷徨之色。
见他迟迟沉默不语,冯迁抬起一条独臂在其肩膀上轻拍几下,苦笑道:“云老弟啊,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不瞒你说,适才我和老曹都已决定投效朝廷,你若与我俩做出相同抉择,未尝不是一条出路啊。”
“你是说……那边的两位乃朝堂中人?”云起山斜眸扫了眼不远处,略显诧异的问道。
而冯迁则是直来直去的回答他说,“一位是当朝国师,一位是南宫侯爷。”
语罢,还向其挑了挑眉毛,仿佛是在传递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暗示。
云起山稍一过脑,似乎就已将这暗示中的深意了然于胸,跟着又同冯、曹二位互换个眼神,便径自来到赵天一和南宫博近前屈膝下跪,抱拳说道:“云家族长‘云起山’拜见国师与侯爷。此后,云某及云家子弟也愿为朝廷效犬马之劳,万望国师与侯爷网开一面,就赦免了云家不孝子孙的罪责吧。”
“是啊,还恳请国师与侯爷就赦免了曹家不孝子孙的罪责吧。”
“是啊,还恳请国师与侯爷就赦免了冯家不孝子孙的罪责吧。”
紧随其后,曹轩和冯迁也快走几步跟从,再次面向赵天一和南宫博跪了下去。
只不过,这突如其来的请罪却不禁是把后者二位都给造一愣。
赵天一目露狐疑的看了南宫博一眼,却发现南宫博也同样是浑然不知的在那儿摇着头,随即沉吟了片刻,才试着询问身前这三人,“不知你们的晚辈后生又究竟有何罪责?”
仨人一听,心中立时泛起同一片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