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走上前,伸手轻拍于禁手臂,“说说吧,在镇守育阳期间遇到哪些麻烦了?某特意赶来育阳,就是为文则解决问题的。”
难怪公子在比阳没待几日,就急着赶来育阳了。
典满、许仪听到这里,无不在心里生出感慨。
从离开宛县赶去堵阳,曹昂一行安排就很紧凑,到每个地方是都住了几日,可曹昂每天都很忙,要解决一些事,要促成一些事,要拍板一些事,这即便是铁打的人,也不可能吃得消啊。
可即便是这样,曹昂也没有抱怨一句。
给自己创业,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倘若自己都抱怨的话,那叫身边人看到后怎样想?
“麻烦倒是没有。”
于禁沉吟刹那,眼神有些闪躲道。
“不可能吧?”
曹昂听后,笑着对于禁道:“某离开宛县前夕,据满君所言,在比阳、育阳、穰县几地所明军屯,就属你育阳规模最大。”
“比阳、穰县要修缮与营建城防,故而在军屯就相应削减不少,但这样一来,压力就给到育阳了。”
“这既要跟荆州兵对峙,又要在各要冲屯驻震慑新野方面,还要兼顾到军屯划分与造册,更别提春耕了,瞧你现在瘦的,你说没麻烦,文则觉得某会相信吗?”
讲到这里时,曹昂脸上笑意没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严肃。
在留驻南阳各处的诸将中,就属于禁最为特殊,虽说在曹军开始崭露头角,但尚未跻身核心圈,可由于曹昂的缘故,只要其在南阳好好干,今后势必能跻身进核心圈的,所以对曹昂,在于禁内心是有感激的。
跟于禁情况类似的,是还有个李典。
但李典不管怎样讲,他前面还有从兄李整,纵使没有崭露头角吧,可人家最起码没太多顾虑。
可于禁就不同了。
于禁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所以于禁想把份内事都做好,不给曹昂找麻烦,这不仅是为了报答曹昂,更是想证明自己。
只是这样太累了。
曹昂不像看这样有本事的人,把自己紧绷到这种地步,于禁这样想可以,但他不能坐视不管。
“公子,淯水大营的新卒,何时能编练出一批?”见曹昂如此严肃,于禁也不敢不讲了,低首道。
“要是编练出来,分我育阳军屯数千,这样末将压力能小些,至于别的,末将都能处理好。”
曹昂皱眉道:“是新野方面的荆州兵,近来袭扰的次数多了?”
他在宛县平稳解决诸事,谋划诸事之际,是有人在默默付出的,于禁是这样,李典是这样,穰县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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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他们的话,那与荆州僻壤的地方,冲突与袭扰不断,继而引得治下人心惶惶,曹昂就别想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