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我给你点了，作为你借我笔记的回礼。”

“这个，汤面。”

兰柠现在喜欢吃比较清淡的素食，她指了指一个菜品。知道自己的拒绝大概率是无效的，她只能乖巧顺从了。

秦肆野看了一眼，皱眉。

他觉得少，索性干净利落把自己喜欢吃的点完，等着上菜。

兰柠也终于有机会问他。

“那你这是答应了好好学习了么？”

虽然不太情愿，但是秦肆野还是勉为其难地“嗯”了一声。

他压根就没看过教科书。

一门心思都扑在较劲上，那时候不是被人找茬打架就是打游戏，所以上学期喜提零分留级。

既然是兰柠要求，那就看看算了。

真不是他爱学习，主要是他实在是太想要那限量款签名赛车了，赢回来就放车库里收藏。

“你为什么要打架呀？”

等待的间隙里，兰柠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

“我又不喜欢打架，他们来找我茬，难道还是我的错吗？”

秦肆野轻蔑嗤笑。

本来他都懒得打，家族里也让他低调。

结果偏偏有人不长眼，非要招惹他这个活爹。

“隔壁学院的街溜子不长眼，第一学期在某天放学后堵我，要我给保护费，这能忍？”

“这个确实……”

兰柠认可地点点头。

“所以就打了，我又不是生来被人欺负的。”

秦肆野无所谓地说着，喝了一口刚上的果汁。

他的犬牙咬着吸管叼进嘴里，一手拿着手机随意划拉着，“然后被我打的那伙人，叫来了他们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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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柠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又是在学院门口堵我，所以我又打了他们一顿。”

果然。

“没想到这伙大哥竟然还有大哥，叫了另外一个学院的来找茬。”

秦肆野耸肩，“就又一起打了呗。”

兰柠呆萌地眨了眨眼，“那你……打了几个？”

秦肆野皱眉咂舌，“我哪知道，来一个打一个就完事了。跟老鼠似的，捅死一个出来一窝，干脆一锅端了。”

就是这样。

然后一整个学年下来，他的名声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了，还有不少慕名来挑战的。

但是都被他一拳抡晕了。

“上菜了，先吃。”聊了没一会儿，满桌的菜色香味俱全，摆满了。

秦肆野眉眼舒展，大大咧咧开始干饭。

“那后来呢？”兰柠吃着自己的汤面。

秦肆野趁机夹了块糖醋排骨，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后来啊，还有人找过来说要拜我为师，抱着我腿一个劲地嚎，不肯放开。”

这倒是真的。

当时学院还有不少人围着看热闹。

兰柠光顾着吃面，没搭理那块排骨，反倒是对他的事迹好奇。

“那怎么样了呀？”

“我把他踹开了，然后就没人敢提这事儿了。”

秦肆野看她没动那块肉，皱了皱眉。干脆是夹起肉，趁着兰柠说话的时候塞她嘴里。

莫名被塞了肉。

兰柠困惑极了，但还是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乖乖啃排骨。

“不过也有不少看我不爽的。”

秦肆野老神在在，自己戴着手套握着一只烤羊腿啃。还不忘用戴手套的另一只手撕了烤羊排的肉，放到兰柠面前的小碟子里。

兰柠听八卦，实在是好奇。

她心不在焉吃着面，刚刚又吃了糖醋排骨。感觉嘴里没什么滋味，下意识就乖乖夹起烤羊排肉吃下。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