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嘿嘿,特么的一大早就去村外树林里去了!”唐大狗看着胡义。
“你们怎么没去?”
“特?一个破装甲车,有什么看头!让他们几个土包子去得瑟?”
八百年不洗的脸,这几天倒是挺干净。
“唐大狗,赶紧过来,打水!”女民兵低着头叫唤!
“得勒,那个胡长官,我去帮忙洗绷带!”唐大狗撇了一眼女民兵,屁颠屁颠的跑了。
胡义站着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一会儿后,转身再次进屋,往正在大睡的骡子腿上踹了一脚,受到惊吓的罗富贵立即睁眼:“我?你?胡老大,你怎么来了?”
“赶紧起床,我们去村口。”胡义平静的说。
罗富贵赶紧起身,往身上套特大号军装,顺手扯了机枪,提上枕头?呃?背包,两脚在地上探着破布鞋,不忘将桌上的冷馍抓起塞进嘴里,跟上已经出了门的胡义。
出门后,瞅瞅远处扫完地的二妞,黑着脸加快了脚步,绕到洗绷带的地方,抬头看看天,再看从井里打水的唐大狗:“你姥姥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唐大狗无奈地看了看罗富贵:“特么的,老子照顾伤员,你瞎嚷嚷个屁!”
罗富贵瞪着大眼瞅了瞅看旁边的女民兵:“哎呀呀,说瞎话你都说不圆,你半个月不洗把脸的货,帮忙洗绷带?你装勤快骗鬼么?”
“特么的,有个兄弟受伤,为老子挡了子弹,老子伺候,老子愿意!”
罗富贵放下包,机枪扔在包上,凑过去从唐大狗刚绞上来的水桶里,捧了水浇在脸上,顺便吸溜了一大口,粗糙大手抹去脸上水珠,仰望头对着天,嘴里咕噜一阵,转头吐到一边,对唐大狗挤眉弄眼:“你看上她了?”
“滚!”女民兵闻言,端起半盆脏水沷了过来。
罗富贵一声怪叫,拨腿就跑,堪堪避过,提起地上的家伙就飞快跑出院门。
出院后再快跑几步,追上已经走远的胡义:“呃?胡老大,呃?咱们去哪?”
“还能去哪里!”看不出心思的胡义眉头紧锁:“唐大狗?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