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富贵一脸得意:“嘿嘿,你姥姥的这回得欠我九营一个大人情”
“你说啥”包四顺手接过包袱,愣了一下,这么轻?
小红红着眼,从包四后边伤员小屋出来:“大牛.可能不行了.”
包四感觉包袱轻飘桃,里边棱棱角角隔着布仍然有些硌着手臂,看向罗富贵:“里边是什么东西?”
罗富贵兴奋搓着手,有些期待:“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包四没心情跟罗富贵扯淡,能让罗富贵亲自送到卫生队,凭感觉他猜包袱里可能有药品。
解开轻飘飘的大包袱只看了一眼,脸上的阴郁表情立即消失不见。
都看了半个月包四的死人脸,竟然会露出笑容?跟在罗富贵身后的宋小瓷有些好奇:“有药品么?能不让我看看?”
包四笑得有些夸张,他忽然觉得伤员们又有了希望。
脑子里嗡嗡响,尽管政委长说药品最快都要明天才能送到,一天的时间,对于伤员来说很可能就是一两条生命。
包四翻了翻白眼,忽然往后边倒。
罗富贵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包四,嘴里嘀咕:“缺德丫头那个乌鸦嘴竟然说中了,包四竟然真的高兴死了”
旁边的小红赶紧放下手中端着绷带的木盆,上来掐包四人中。
顺便看了一眼包四手中的大包袱。
直接丢下刚醒转过来的包四,伸手拿出一个盒子,瞪大了眼:“磺安?”
跟着激动的看着另外一个盒子上的标签:〈薬〉ペニシリン.“盘尼西林”ともいう。
别的人不懂,不代表卫生队的人也不懂。
过年前,抗大教官到酒站,传授的东西可不少。
包四激动得浑身扫抖,地提着包袱转身跑向卫生室。
他看得很清楚,下边白包布着虽然只露出两个圆圈圈的肯定是手术钳,应该全是手术器械!
不用脑子也能想到,九营肯定是抢了敌人医院!
夕阳下,波光粼粼浑水河静静流淌。
牛大叔坐在吊桥边上吧嗒吧嗒地抽烟。
这一次他抽的不是旱烟,他怕等会儿小丫头过来呛着她。
马上就到晚饭时间,去了团部的小丫头,到现在还没到炊事班来报道。
九营一出去就是大半年,肯定有很多情况要汇报。
这时间过得真慢。
老兵们谁都知道牛大叔心情很好,有胆大的甚至到牛大叔旁边混了烟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