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松村沙友理低头不敢再多说话,赶紧继续翻照片。翻过几张后,她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那天晚上的心理阴影,前几天握手会上的鹰隼般的眼神,瞬间回忆起来。
为什么又见到他?
看到迟迟没有再翻下一张照片,会议桌尽头的两个人有了预感。等松村沙友理抬起头,将一张照片递过来后,两人传看了下,默契地微微点了下头。
“怎么认识的?”
“9月29日晚上,就是他偷拍的照片。后来还威胁、勒索我。”松村沙友理弱气地说,唯恐又让眼前的两个上司想起文春的不伦报道。
“他偷拍你,威胁勒索你?”今野义雄诧异地问。
“是。”
“怎么回事,你把那晚的事再说一次。”
松村沙友理只好咬着嘴唇,慢慢将那天晚上回家后听到呼叫,然后下去发生的事情叙说了一遍,听得今野义雄和菊地友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眉头都要皱成川字了——多数人看到偷拍的报道,都不会想到被偷拍人和偷拍人会有接触,运营委员会在询问的时候因此并没有想到要问9月29日晚上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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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遇到过这一次吗?”今野义雄追问。
“还有一次。”松村沙友理老老实实地说,“前几天的横滨握手会,他也来了,还问我不隐退吗,能坚持多久。”
今野义雄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后道:“你查下握手会的数据库中有没有林真秀这个名字。汉字是林佳树的林,川口真的真,西城秀树的秀。”
放下手机后,今野义雄回想了下,确认自己完全没有印象——也不可能有印象,虽然他当天许多时候站在松村沙友理边上,但当天松村个别握手会开了5部,还是全切,上千人前来握手,林真秀又不是奇装异服,怎么可能记住。
“还有别的接触吗?”
“没有了。”松村沙友理回答,同时将林真秀这个名字牢牢地记住了。
今野义雄和菊地友对视一眼,确认对方没什么想要问的后,就让松村沙友理和她的经纪人回去。
松村沙友理站起身,犹豫了下,鼓起勇气问:“他不是《周刊文春》的记者吗?”
今野义雄想了下,没有回答,只是挥挥手。松村沙友理不敢再追问,和经济人鞠了一躬离开了。
他们走后,今野义雄和菊地友在会议室中也没有说话,而是各自思考,静静等待查询结果。
过了一会儿,今野义雄的手机响了起来。
“没有这个名字?知道了。”挂掉电话,今野义雄望向菊地友。
没有名字意味着不是粉——实名制下的个握会不可能长期用他人的身份进场,发生的事也不是因为私生粉的追踪。
菊地友沉吟着,慢慢说道:“肯定不是金主,也不像死忠粉,有可能只是一个巧合。听说他们这些人压力大,有些会用行为艺术来发泄。如果这样想的话,就可以解释了。”
“那为什么他要冒充文春的记者?”
“没有冒充,都是松村自己的猜测,那晚其实对方在诈唬她,并没表示过自己是记者。”菊地友摇头,“松村的阅历相比对方差得太多,完全是被戏弄。”
“那他后来为什么要帮松村?”今野义雄是在问,也是在思考,“我们私下打听到的是文化交流·海外广报课不仅反对JAPAN EXPO把我们撤下,还指定在巴黎的出演者出演。现在基本能确认是他的意见——这指定只对松村至关紧要,一旦松村上场,自肃也就不存在了。不可能让她出演一次后,再继续谨慎,总不能说是给她放风。”
“从松村这里是了解不到的,当时就他们两个人,我们也不可能找林真秀去问,这事情怕是不会再有答案。至于JAPAN EXPO这里……”菊地友想了下,“要不和组委会解释下,换下松村?”
“那大概又要更新表演名单了,已经换过一次被驳回,组委会肯定不愿意再给自己找麻烦,而且现在文春还没收手,许多合作伙伴还在观望,能有这样一个半官方演出,帮我们背书是个机会,不能惹组委会不满。”
“但是,我们虽然并没打算过让她毕业,可连自肃都没有,饭圈会怎么想,他们的情绪会不会激化?”
今野义雄也感到头疼,心里埋怨怎么斜刺里冒出这么一位来,来头不大不小,重视没必要,忽视也不合适,常规的自肃、降级,等风头过后再恢复活动的操作被打断,弄得现在像湿手沾面粉一样。
“先托人打听下他的情况吧。松村嘛……”今野义雄做了决定,“我们既然没打算为难松村,就顺着他的意思吧,先冷处理,过段时间看情况再定。”
“那对这位呢?”菊地友指了指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