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个谎言要用无数的谎言来掩盖,林真秀虽然没到这地步,但为了同时享受来自堀未央奈的炽热和卫藤美彩的温馨与情趣,尤其是在她们两人住一个房间的时候,很多简单的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例如在今野义雄面前扯了个卫藤美彩问他作为成员应该观察什么的谎后,现在就要想办法善后了——虽然他确实准备在参观和座谈之后召集成员询问女团成员们观察到了些什么,但不是刚贪恋了她们的热情与温柔了吗?总不能让两人丢脸吧。
然而,堀未央奈和卫藤美彩现在虽然不至于势如水火,但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一定会是彼此忌惮、互相监视,甚至表面笑嘻嘻,背后玩心机,所以连通知她们都得用点技巧。
他找了张纸,将自己会提的几个问题写了下来,然后拨了个客房电话,嘟嘟几声后,电话接通。
“朴誉恩西吗?”林真秀用朝鲜语问,表示对主人的尊重,“今天下午的练习生练习观摩,我有点事想要拜托朴誉恩西,我可以到你的房间当面说一下吗?”
“好,另外麻烦你给卫藤桑打个电话,让她也一起来听下。等她到的时候,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就过来。对的,我不太方便,所以还请朴誉恩通知下。谢谢。”
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朴誉恩打来电话,告知卫藤美彩已经到了她的房间。道谢后挂了电话,他立刻又拨了另外一个客房电话,接通后听传来的声音无误后,他用温柔的语气问:“起床了吗?”
“起来了。这是你的Morning call吗?”听筒中传来堀未央奈的笑声,与平时截然不同,带着鼻音,还有一点少女的自然撒娇,甜腻无比,听得林真秀心里就是一荡,但想起两人之间其实并不是交往的关系,还是收摄了心神。
“算吧。”不等电话另一端说话,他用认真的语气对她说,“有正事。”
“下午,我和会社代表与JYP的创始人和社长座谈,你们这时参加JYP练习生的课程,了解她们的训练情况。等晚饭后,选秀开始之前,我会召集你们询问旁听课程的体会。到时候第一个就点你的名,你现在记下我会问的几个问题,观察的时候留意下,别到时候答不上。”
“为什么是我第一个啊。”其实堀未央奈并不真的关心这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多和他说几句话。
林真秀对她还是与众不同的,“你第一个,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说多少就说多少。要是把你放最后一个,别人把能说的都说了,你说什么呢?而且,这可是第一哦。”
电话中传来吃吃的笑声,听得他心痒难搔,也不等回答就说:“你赶紧记下。”然后他开始读纸条上记下的问题,电话中也只有呼吸声,没有其他声音传来。
“也不用全都记下来,只要记住一两个就可以了。”他最后说。
“嗯,我会的。不会给你丢人了。”对面的堀未央奈认真地回答。
挂了电话后,林真秀拿起挂在椅子上的西装上衣,一边穿一边向外走,这个电话耽搁了几分钟,可不能迟迟不到,让等着的卫藤美彩起疑心。
等到了朴誉恩的房间,敲门后朴誉恩开了门,进去后看到卫藤美彩和与朴誉恩同屋的宫胁咲良正坐在床上等着。
他打了个招呼,用日语对朴誉恩说:“朴桑,今天下午她们观摩练习生的练习这件事,有些比较重要的地方,还请朴桑指点她们下。”
接着,林真秀将他觉得日本女团成员应当关注的要点一一说了出来,朴誉恩认真听,不断点头,最后说:“好的,林桑,我会注意这些。”
谢过之后,林真秀又对卫藤美彩说:“卫藤桑,你是成员中的大姐,刚才说的该重点观察些什么,哪些地方值得学习,该怎样改变,也请你注意下,必要时提醒她们。等晚饭后,选秀开始之前,我会召集你们询问观察后有什么想法和体会,最后请你来总结陈词。”
卫藤美彩眼波流转,她知道这个晚饭后讨论的计划外安排是因为什么而出现的,总结陈词也是对她在这个临时队伍中地位的背书,对这份用心的安排和细致入微的体贴非常满意,越发有舍不得放手的感觉。只是场合不便多说,甚至表情都不适合流露,只能淡淡地点点头,应了一声“是”。
随后,林真秀又转向宫胁咲良,温和地说“都说三人寄れば文殊の知恵(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晚上的时候,也要拜托宫胁桑多多建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