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缓过神来,潘佑安把颜三打发走,告诉他尽管回去做他的汴京第一大酒楼的美梦,因为马上就要成真了。并告诉颜三,关键时刻或许会需要他的伙计们做个证人。
颜三高喊没问题,得意洋洋的出了潘府。
潘佑安今天的心情此起彼伏,好在有回旋的余地。
送走了颜三,潘佑安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宋府。
宋齐愈正在小酌,有舞女作伴。
见潘佑安来,宋齐愈屏退左右。潘佑安着急的凑上前去。
“宋大人,您可真有雅兴啊!”
“潘大人,稍安勿躁,何事,慢慢讲来。”宋齐愈不慌不忙小抿一口。
“听说康王要回归,可真有此事?”
“奈何,我的潘大人!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潘佑安摸了一把脑门的汗,问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此事我已跟王时雍王尚书讨论过了,他也劝谏过陛下了。可陛下不听啊,陛下派人到民间广寻元佑皇后,就是当年被哲宗皇帝废掉孟氏,隆重地迎入延福宫,由她垂帘听政,元佑皇后手书一封,估计现在已至济州。”
“元佑皇后的手书写什么了?”
“当然是劝康王赵构继承大统,登基称帝啦!”
“对了,王尚书的原话我学给你听:“骑虎者势不得下,陛下可得想清楚了,他日噬脐,悔之晚矣。”连王尚书都左右不了,我等奈何,奈何?”
潘佑安汗如雨下,悔不当初,自己抱住的大腿怎么就临阵倒戈了呢?
宋齐愈喝了一口小酒又缓缓说道。
“就在昨天,陛下,哦……不对,张邦昌已经派人把刻有篆文“大宋受命之宝”的玉玺送到应天府了,交给康王赵构,还一再辩白自己僭位实是迫不得已。现在的大楚实际已经名存实亡了。”
潘佑安哆嗦着嘴唇,他怎么也没想到,费尽周折拥立上的张邦昌当了三十三天皇帝,就把玉玺拱手相让了,他自己或许能有个护社稷之功,而他们却把脑袋伸到了赵构的屠刀之下。
“潘大人,想什么呢,来来来,坐下,满饮此杯,当前形势下我们只能坐观其变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