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奏折都弹劾他李纲,朕百般偏袒于他,压着不发,他还是不明白,还要朕坚守中原,他是要金军把朕像徽钦二帝一样,掳走做奴隶吗?他还是要我坚守不退,死战殉国吗?他要做窃国的张邦昌二号吗?他不明白他现在的职位是谁给他的吗?”
赵构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瘫倒在龙椅之上。
一连串的问题,太监懵了。
“这这这,他李纲不知好歹,不体恤圣意,该死!”
“张俊的奏折上很明显了,说他李纲“独擅朝廷”、“不可居相位”,是“阴狠歹毒”的“国贼”,我看他就是有暗逆的意图,不然为何要让我死守中原呢?这中原无屏无障,如何守住金军的铁骑!”
“罢了,罢了!”
赵构缓缓说道。
这第一个“罢了”是累了,第二个“罢了”则是李纲被罢了。
刚当几个月宰相的李纲,再次被罢!
“这个岳飞是何人?”赵构拿出一篇奏折,洋洋洒洒近千字,向身边的太监问道。
能送到御案之上的奏折,定是官职不低的,一个从七品的武翼郎的奏疏是万万不可能送到赵构眼前的,要说这还是黄潜善的“功劳”,他无非是想让赵构除掉这个不懂官场,越级上奏的无名小辈。
“查查他何官何职,何人手下任职?”赵构怒摔奏折。
太监急忙退出御书房。
“皇上,这岳飞是相州城,武翼大夫刘浩的部下,一个从七品的武翼郎!”不一会儿,太监急匆匆的进来报告。
“一个从七品的武翼郎,也敢妄议国家大事,朕的大宋王朝果真没有良臣能将了吗,这奏折谁呈上来的,黄潜善吗?他怎么不给朕去大街上拉一个人上份奏疏呢?这个刘浩是怎么管理部下的?”赵构歇斯底里,拍着桌子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