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惊叫一声,随即浑身不自觉的扭捏起来,她紧紧抱住潘誓存的肩膀,撒娇道:“不管干爹什么想法,我杏荷既然上了公子的床,以后就是公子的人,嫁夫从夫,也绝不会胳膊肘往外拐的!”
“杏荷?好好听的名字,又好一个嫁夫从夫,那就让夫君好好疼爱你吧!”
“嗯!”
丑时之美,在于夜深人静,两个灵魂深层次的碰撞,令潘誓存大汗淋漓,酣畅一番,身体空虚之后,望着身边熟睡的杏荷,他不禁想起了教他初行人事的茶花,自从家道中落,奴仆散尽,上次妓院一别,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一片乌云掠过,不知是圆月不止,还是乌云在动,在这阴冷干燥的大地上,凄冷的月光时而撒下,时而收起,乌云之中的圆月,若隐若现,若退若进,竟好不凄美……
同样把酒言欢的,还有神来山庄的会客厅中。
蒋曾与杨天,相向而坐,促膝长谈。
听了杨天这两年多时间的遭遇,杨唤与家英的死,令蒋曾悲痛欲绝,心如刀割,他恨自己没能保护好杨兄弟的家眷,如何对得起杨兄弟的在天之灵。
然而,宋金之争,乃国与国之间的较量,他区区个人又怎么会有回天之力呢?
蒋曾深情地望着杨天,拍打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现在好了,现在回家了,叔叔我拼尽全力也会护你周全,以慰你爹的在天之灵……”
说起父亲,杨天不禁泪湿眼眶,蒋曾,这位父亲的挚友,与父亲有着极为相似的秉性,看到蒋曾,杨天也就不禁想起了父亲。
“叔叔,我爹,我爹的墓在哪里?”杨天不禁泪眼婆娑。
此时斜月帘栊,星月西垂。
蒋曾心痛的擦掉杨天的一滴眼泪,安慰道:“在汴京前滩里的寺庙旁边,过些日子我和你去找!”
杨天重重的点点头。
“以后就别到处乱跑了,安心待在这里,叔叔我也没有儿子,就那么一个丫头,以后山庄的事就得慢慢交由你打理了!”
蒋曾满含爱意的看着杨天,这位故友之子,无论相貌与品行,都深得他心。
“叔叔,我想,我还有……”杨天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