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鬼真可恨,他们生而大宋人,却,却……”杨天愤怒无比,随即又追问道:“你们没有追击吗?”
“怎么会不追击!我们发觉之后,立即沿江西上追击堵截,至建康以北江中继续扼守,以阻遏金军渡江!谁曾想,一群旱鸭子竟然破了我们的海船之策!”
“此话怎讲?”杨天追问道。
“他们在舟中填土,上铺平板,以防止了轻舟在风浪中的颠簸,为应对我们的铁钩,还在舟之两侧置桨,加快行船速度,便于机动作战,竟然还想出了火攻我们的乌篷船,又在建康西南白鹭洲开掘了一道新河,乘我们不备,率船队迂回至上游……”
呼延通越说越气,不禁挥舞着手中长矛,随即忽然止住战马,转头对杨天道:“你说,他们北方游牧民族怎么会如此深谙水战,玩鹰的却让鹰叨了眼睛!”
杨天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看着呼延通满眼通红。
“我们的统制官孙世询、严永吉还有大批将士战死海上,金贼乘势追杀我们70余里,要不是崇福禅院僧人率乡民千余,驾轻舟前来接应,我们是恕难退至瓜步的,尔后我们只能再次屯兵镇江,休养生息,剩下的就要看岳都统了……”
嗖!
一支冷箭划破夜空,尖叫着射向人群,直奔呼延通而来。
呼延通本想举枪挡掉,却为时已晚,只能侧身居于马腹躲过!
利箭呼啸着向后穿去,杨天惊恐的转头望去,此时的利箭正不偏不倚的朝蒋妍儿飞去。
杨天脚踩马背腾空而起,大叫着“趴下!”追随利箭而去,却为时已晚……
蒋妍儿呆呆地看着飞来的利箭,惊恐不已,两眼发呆,双耳失聪,早已吓傻!
千钧一发之际,几人身后紧随的宋军队伍里一位全副铠甲的兵士,脚踩马背一跃而起,向着蒋妍儿扑去。
“啊~”
蒋妍儿大叫,被那名兵士扑下马,二人翻滚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