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衡率先开口道:“张天衡。”虽然答得快,但很明显,他依旧没缓过来。雨墨看了他一眼,说道:“雨墨。”文雀点头笑道:“光是听到二位的名字,便知道二位…”雨墨揉了揉手腕,见状,文雀省去了那些客套话,对雨墨的行为很是鄙夷,他哪知道,但是这些话的功夫,让那些真正的楚国使者来的话,直接就动起手了。
文雀自信道:“我是风清都城主,不知这个身份,配不配与二位说话。”雨墨一愣,张天衡总算是缓过神来,结果又被这句话给搞懵了,“你?城主?那个大殿里的是个什么东西?”文雀面不改色,却是说起另一个故事,“两位有所不知,这是最近发生的事,我们那位城主…”张天衡神色麻木,他自认见过事,也实实在在的可以说得上是老江湖了。
然而,今天面对这些玩意儿,也不得不让他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无知是恶,这话在此时具象化,若是被某些注重礼数的老前辈看到这些人办的事,真有可能被活活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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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是那些败坏礼乐的规矩,还有这个让人极其不适的摆放位置。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这桌子的摆放位置给整懵。可能是这一路上遇到的玩意儿过于颠覆他的认知,直到此时,他才注意到在场之人的样貌变化。
由于修习机关术的情况特殊,张天衡近些时日才意识到,不单是契约影响他的记忆,机关术留下的痕迹也会影响,而且还会将某些不好的事逐渐变为主题,慢慢延伸出另一个记忆体系。
但这些在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在意,张天衡只能尽量无视。在这双重影响下,若非他刻意去进行记忆,是很难留下印象的。可现在,他们相貌变化却给他留下了印象,这就很不寻常了。
正午时,这些人虽然很瘦,但至少还能看得出样貌区别。而现在,他们样貌几乎没有区别,一样的瘦骨嶙峋,仔细看去,还能看到他们的骨架。张天衡看向雨墨,显然,他没能察觉到这些问题。
文雀还在说,即便张天衡在四处张望,好像也没有察觉到。张天衡顿感不妙,如果这是他们的安排,那为何雨墨没能察觉、如果这不是他们的安排,那为何察觉到的只有他自己?
张天衡不再多想,出声打断文雀,“时间不早了,该走了。”雨墨眉头紧皱,看向张天衡,在场众人好像都觉得意犹未尽,文雀便开口道:“那明日还请二位继续来谈。”张天衡点点头,转身离去。
雨墨在听到文雀说话时,便低下了头,跟着张天衡走出房门,竟是没在强调礼数。
二人走出房门后,身后所有人竟是变得双眼无神,相互厮杀起来。雨墨刚想回头,被张天衡按住,“冷静!玛德,就不该回来,这是什么玩意儿!”张天衡骂道,雨墨一只手死死按住木剑,另一只手按在这只手上,低声道:“快走!”
二人很快出城,立即飞身离去。没过多久。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二人依旧向前飞去,身后的城池已是高达八万丈,不住的向外扩张,只是远远没有二人前进的速度快。
一直跑到日头初起,那城忽然消失,张天衡二人直接昏了过去,挂在一棵树上。
风清都,全城五万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身着一身黑衣,站在城墙之上,一手拿着一只黄色小旗,散发圣洁的光芒,而此处的机关阵已经消失。老者另一只手托着下巴,喃喃道:“楚国来的?一帮白痴。楚国哪会派这种废物来中州?可他们…”老人思考片刻,轻笑一声,“算了,这种小人物,掀不起什么大浪。可惜了,不是楚国来的。”老人晃了晃手中黄旗,两道黑气冒出,直奔张天衡与雨墨,老人转身走向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