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接茶的手一抖,缓缓的抬眼看着秋吟:“今日我也没怎么多吃,再者走了一天实在不想动,身体有些乏了,你替我铺床吧。”
“公主今日精神看着有些不好,莫不是感染了风寒?”说罢便要伸手来触摸时迁的额头。
时迁带了点力道的手将秋吟的手打了回去,脸上却是看不出什么神情变化,只见时迁还是一如往常的道:“哪有那么容易感染风寒,你就知道咒我!”
“奴婢也是关心你,要不请个大夫来瞧瞧?”
“不必了,躺一会儿就行了,快去铺床吧。”
秋吟没再多说,应了声“是!”然后就去铺床了。
时迁看着秋吟的背影,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被身边的人背叛,果然不爽!
秋吟自然是劝说不动时迁的,只能任由时迁去榻上躺着,替时迁安顿好一切,便退出了房门。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时迁便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在缓缓地靠近,片刻,秋吟便敲门而入,来到时迁榻前。
“公主殿下,是皇后娘娘那边来人了,说是城隍庙里的莲池里有昙花绽放,请公主过去瞧瞧呢!”
时迁瞥了秋吟一眼,沉默了片刻坐起身道:“如此,你先去回复母后我随后就到。”
秋吟得了肯定的话,原本紧张的脸上一喜出去复命了。
等秋吟为时迁梳妆好了,将要出门,时迁突然捂着肚子直喊疼痛。
“公主您怎么了?”秋吟见时迁如此神情,心道万万不能出差错啊。
“我······我、我肚子疼,想必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食物,我先去趟茅房,你先去母后那里替我告知一声,说我可能要晚一些。”说着便是向茅房的那个方向行去,却被秋吟拉住了胳膊:“公主,还是奴婢陪你去吧,这夜晚不大看得见,万一被什么东西吓着了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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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拍了拍秋吟的手,安慰道:“没事,茅房我知道在哪里,又不远,你要先去帮我把话转给母后,否则会找我麻烦。”
言罢,不给秋吟任何机会,时迁一溜烟的就捂着肚子跑了。
长明这一晚并没有回国师府,而是待在时迁禅房的屋顶上守着,屋顶下的一切他都静观在眼里,时迁这个小丫头倒是会想办法脱身,这一去,大概是要天亮了才会回去了。
时迁挣脱了秋吟的视线不禁松了一口气,白天她来得时候就注意到了城隍庙里根本没有昙花,再者昙花都是戌时开放,此时寺庙里早已关了山门,各堂的僧众们都准备倒单睡觉了,有僧值都已开始巡签,哪里还会有机会去赏昙花。
时迁在深深的夜色中小心翼翼的行走,因为有僧人的巡寮,所以时迁四处躲窜,她穿过交错的殿堂,一时不知该往哪里走。
行到一处小道,再往外就是大院,院子里有四根刻着佛号的石柱,其中一根石柱后倒影着一个人影。
时迁害怕又好奇的躲在另一根石柱后偷看,这大晚上的还有谁不睡觉在这外面厮混?
空气中隐隐一股清香飘过,时迁嗅了嗅,觉得香醇清冽,那是酒的味道,她探出一半的身子看到了那个喝酒的是个僧人!
“谁在那里!”那僧人似乎很敏锐,感觉到有人在窥视他,他一声喝厉,吓得时迁马上将身子缩了回去。
那僧人见石柱后有个修长的人影,眼眸中顿时一片寒光,他动了杀心!
眼看着僧人的影子越靠越近,时迁屏住了呼吸,看了看四周空旷的院子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