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是脖子被拧断的声音,蒋集谋的呼叫声戛然而止,他的脑袋低垂,耳朵回想起赵大江那冰冷的声音“你没机会见陛下,陛下告诉我,对你要格杀勿论”。
看着蒋集谋扑倒在地的冰冷尸体,赵大江眼中充满无限的落寞,他喃喃道“雪儿,你放心,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蒋集谋是第一个,曹由校是第二个”。说完,转身快速离开,十年的谋划在此一举,他今天真的很忙。
在蒋集谋身死后的小半个时辰,大魏皇宫,东宫。
毕竟有皇宫之称,所以小魏朝廷的皇宫再简陋,总有那么十几间房子,而皇后住的东宫并不在东面,而是皇宫的正中央。
福王已经入宫大半个时辰了,此刻的他正跌倒在地上,双眼突出,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女子名为杨莺莺,大魏皇后。
按照他与蒋集谋的约定,曹由校提前到东宫这里,是待皇帝毒发后,立马控制皇后和太子的。其实,曹由校没有告诉蒋集谋的是,他根本不是来控制太子的,他心里已经下定决心,皇帝毒发后,他立马杀死太子。曹由校知道,若太子还在,施风雷他们出于对自己的忌惮,未必甘心受控制,只有杀了太子,自己作为唯一一个曹姓人才会安全。
曹由校来到东宫里,见到了多日未见的杨莺莺,想象中皇后雨燕投林并没有出现,代之以是一个仿佛满心心事的杨莺莺,对此,曹由校有点失落。
也许是刚做了皇后,有点不习惯吧,曹由校是这么认为的。的确一个山野之人突然有一天真的做了皇后,那么心理接受还是要有一段时间的。“没用的女人”,看着皇后,曹由校不由得心生厌恶。
皇后告诉曹由校,他们的孩子被抱走喝奶了,一会儿就会送回来,那时候他们父子就可以相见了。对此,曹由校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侄儿毒发的消息,太子肯定是吃奶去了,吃完奶肯定回来的,自己急什么。
但是,曹由校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到皇帝毒发,宫里大乱的消息,心烦气躁之下,他接过了皇后递来的一杯美酒,一饮而下,希望能壮壮胆子,平复一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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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心烦气躁真的害人不浅,按道理,若曹由校能保持镇定的话,他能从杨莺莺递来美酒那闪烁游离的眼神中就可以发现端倪的,但是他没有,因为他很心烦,所以不能保持平静。大敌当前,不能保持平静者,只有死。
“对不起,陛下已经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了。刚才他把我的孩子带走了,说我们这是弑君,要灭门的,若我不想死,那么就让你喝那酒”姿容只能说得上中上,但是胜在能生娃的杨莺莺哭的梨花带雨。
“蠢货,我死了,你哪里能有活路!”曹由校气急败坏道。他已经知道事情败露,已经不可挽回了。
此刻,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脸色苍白明显被酒色耽误的身穿锦衣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只是冷冷地看了倒地不起的福王一眼,就径直走到房间正中央的椅子坐下。他是当今曹魏皇帝曹慈炯。
随着中年男子进来的还有一个青年男子,面容俊朗,但是双眼流露出的冷意比皇帝只多不少,正是赵大江。曹由校瞬间明白了,赵大江是皇帝安插在自己和蒋集谋身边的眼线。
赵大江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杨莺莺看到这,撕心裂肺地哭泣起来,道“陛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孩子是无辜的,请你遵守承诺放他一条生路。”
“福王啊,在你心目中我是不是一个傻子,孬种?以至于你想把持朝政就把持朝政,想睡朕的女人就睡朕的女人?”曹慈炯没有理会杨莺莺,他戏谑地看着曹由校道。
“原来你一直都在装傻,你好心计啊。没想到真正傻的是我自己”曹由校苦笑道,他输了,他以为皇帝是个傻瓜,现在看来,能如此隐忍,如此算无遗策,这个皇帝不仅不傻,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无上圣明了。
但事已至此,后悔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