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一切归于黑暗,本就破败凋零的街道更见不得人,除了偶尔几声野猫叫春,只有街口还亮着的招牌显示着这里还有人气儿。
普普通通的纸扎铺只有在夜晚才开始营业,是这黑暗里唯一的光。
秦朗整个人都趴在了柜台上,正眯着眼聚精会神的拆着手电筒,桌子上凌乱的堆满了各样的工具,突出一个差生文具多。
一旁的沙发上,喵喵把整个身子盘成一团,缩在一堆金元宝搭成的窝里,拱着鼻子聚精会神的刷着手机,时不时嘴里还发出一阵奇怪的笑声。
秦朗不明白这狗东西为什么这么喜欢纸元宝,按理说人家死人用的东西,你个活狗跟这抢什么?
秦朗心里忍不住揶揄,既然那么喜欢纸元宝,等喵喵死了高低给她烧个金山意思意思,也不妄他们一人一狗的情谊。
'话说喵喵今年多大来着?'
他记得自己拜师时喵喵就跟在师傅身边,这么算来喵喵怎么也有小二十岁了,只是看她这个狗样子,还是当年那个模样。
或许是秦朗点目光太过直接,喵喵晃悠着抬起狗头瞥了秦朗一眼,这动作颇有网络上柴犬表情包的既视感,一人一狗对视了一眼,又极为默契的撇开头,双方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嫌弃。
“你瞅啥?”
喵喵张着大嘴打了个哈欠,声音恹恹的软着个骨头,舌头舔了舔嘴边的两撇小胡子,整个狗主打的就是一个没睡醒。
“我是不是得回一句,瞅你咋滴?”
秦朗冲狗子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也不是个东北狗,还跟我在这整上东北语录了?举了举手上的手电筒,秦朗从桌上拿了只毛笔,沾满朱砂,一本正经的强调:“我这忙正事呢。”
喵喵伸着狗头,脑袋边仿佛冒出几个问号,一脸疑惑的看着秦朗点动作。
“所以你这是??”
“看不懂了吧。”秦朗小心翼翼的收了毛笔,将手电筒拼好冲喵喵晃了晃:“这是我做的法器!”
“炼器?就你?”
“不然呢?”面对喵喵的质疑,秦朗忙不迭的强调:“我五术精通的好吧,区区炼器而已。”
“所以,你说了那么多,有什么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