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油灯下,梁渠盘膝坐在蒲团上通览一遍,对耳识法上的内容迷迷糊糊。
《成唯识论结》已然是总结过的。
《耳识法》又是老和尚的三度翻译。
可即便如此,他仍似懂非懂。
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
莫非自己没有慧根?
老和尚见梁渠眉头紧皱,出言点拨。
“风过长林,枯叶作何声?”
梁渠想了想。
“沙沙?”
“翠叶又作何声?”
“唔……哗哗?”
“闻生与死之别耳。”
嘶!
梁渠脑海中仿佛划过一道闪电,拨得云雾见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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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低头看手中的《耳识法》,字里行间的含义变得清晰透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所谓耳识,并非是单纯的练习听觉,以达到听到千里之外,万里之遥的效果。
听得再远,听得再细有何用?
无非趴墙角更顺利些。
翠叶与枯叶所作之声截然不同,耳识可辨生死之差!
比起单纯的听力强弱,耳识更是一门处理声音所蕴含深度信息的技法!
万象万物,听之识之!
此为耳识!
不愧是一代圣僧,立意竟如此之高。
以此类推,眼、鼻、舌、身又该如何?
圣僧牛逼!
老和尚牛逼!
梁渠心下叹服,握着《耳识法》起身。
“大师可有誊抄本,能否容许我将此法带回去仔细研学?”
老和尚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耳识法是他钻研出来的不错,但《成唯识论结》是梁渠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