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命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不出事就等于没事,一出事就是大事。
苏龟山中气十足的声音自游廊下传出。
“小事,官越大越好做,不用进去告知梁小子,让那两个龙人去安排就好。”
嗯?
谁啊,这口气未免太大!
事关前途安危,出了事担得起责吗?
真是无知之言!
李寿福眉头微蹙,快步跨过门槛,结果见到人一愣。
本来想发火的,可这老人未免太仙风道骨了些。
满鬓银白,看似苍老,却无皱纹,长袍掩盖下的躯体没一丝朽态。
养那么好?
“您是?”
苏龟山瞥一眼李寿福,淡淡道:“梁小子的舅爷。”
舅爷?
李寿福知道梁渠有个叔叔,叫梁广田,烂人一个,脸皮厚得和城墙一样,从不往来。
此外没听说有其他亲戚啊。
他斟酌道:“老舅爷,话不能这么说。您虽是梁大人的长辈,却也不能插手公务啊,出了事,您老一把年纪可担不了责……”
“我能。”
李寿福:“……”
憋半天。
放弃交谈。
倚老卖老,作威作福也是人家家事,李寿福重看向龙女,让她务必把话带到,郁闷离开。
苏龟山哈哈大笑,从旁边的小桌上拎下茶壶。
“丫头,再去给我沏壶茶,记得要梁小子藏在书房书架第二层的那罐。”
中午。
龙平江,龙平河领命离去,顺带叫上梁渠的其他下属。
入夜。
精致的锦木盒敞开,里头空空如也,徒留一个凹陷的小圆坑。
两个木匣滑开,唯有袅袅幽香残留,彰示着原先里头存放的是何等宝植。
梁渠结跏趺坐,吐出一口白汽,其形笔直如剑,蹿出三尺贴地流淌,如龙吐息,久久不散。
沉郁的血气涛涛翻滚,尽数引导入同脊柱贴合的大龙银脉中。
待席卷个干干净净,所有气血又一股脑的迸发奔涌,汇入四肢百骸,冲刷不尽。
灼热的室温迅速下降。
梁渠睫毛颤动,睁开熔金双目。
“通脉,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