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门外下人传出问候。
“大顺最大江淮泽,北庭最大流金海,多好的一块膏腴地,让咱们给占了,北庭是无时无刻不想夺它回来。”
小主,
颀长的黑衣人影跨门而入,腰系一条白带。
“徐叔!”杨许起身问好。
“坐!”徐文烛按住杨许肩膀下压,转身坐到上首位,轻转茶盖,撇去浮沫,“五年不见,武道进展如何?”
“狩虎中境,一年内,或入上境。”
“尚可,假若未出差池,再过五年,说不得比你父亲更强。”
“假若?”杨许觉察蹊跷。
“你不知晓?”
杨许迟疑:“我久居河源府,上回收到家书,是八月,算算时日,应当为六月中或六月初寄送,除小师弟再立大功外,并未提及其它要事。”
“难怪,我收到书信不算太久,你今日到此,八月就该出发,故未曾给你再写信。”
徐文烛合上茶盖,“是伱爹收的那位小徒弟,成了威宁侯,也就是当今越王世孙的师父,拜师时特意送出一块玄黄牌。
信上还说,熔炼百经,他已炼成,剩下十个大功亦有着落,两步俱成。
换言之,宗师之路仅差一步洞开玄光便水到渠成,写信是来向我寻求帮助,我挑了些好物给你父亲,应该快送到平阳府了。”
杨许瞠目结舌。
不是。
长居河源府数年,年年有四五封书信往来,家中消息不算闭塞。
怎么一转眼,两三个月不到,自己老爹要成宗师了?
徐文烛观察杨许脸色:“你对你的小师弟,了解多少?”
“了解……甚少。”杨许有些尴尬,“家父前年收的徒,此后再未收其他弟子,只晓得是天生武骨,修行进展神速,得过圣皇口谕,前途无量。
但我五年未归家,同小师弟的面都未曾见过,单信上有说长得相貌堂堂,不亚于我四师弟。”
“你爹收了个了不得的徒弟啊,越王广发求贤贴,获封后,从帝都一路南下,金、银、铜三块牌子发出去不知道凡几。
那么多青年才俊,唯独相中了你的小师弟,专门给块玉牌,还把自己的亲孙安排当弟子。
若非我抽不开身,真想去平阳府亲眼看看,能教武圣看中的才俊长什么样。”
杨许思忖道:“岳龙不是在平阳府河泊所任职么?我远在河源府,亦曾听闻都淮运河修通,乘坐宝船,顺流南下,往来应当方便许多。”
徐文烛没有多少反应,徐夫人倒是颇为心动。
娘想儿,淮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