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武骨更是离谱。
神隐两次,非比寻常。
崔老头人老,心思未变迟钝,目光随之落到后头的关从简身上,意识到自己先前有遗落,退后两步。
“你是杨姑爷的几弟子?”
“我?老爷子你认错了,我不是杨大师弟子。”关从简大大咧咧,跨步站到赫连念慈旁边,“这才是我师父,我要到大同府,悬空寺去,正好顺路,听闻有大狩会,先留黄州玩一玩。”
赫连念慈道:“我与杨兄为平阳府同僚,从简是我弟子。”
师徒二人本想靠岸黄州,一路往北,船上听闻有热闹能凑,便临时改个主意。
悬空寺闯关什么时候都能闯,一年一度的盛事难逢。
机会好。
说不得关从简能再开两脉。
“哦,大狩会。”崔老头恍然,“今年满月需到二十日,再过十一二天便是,赶上许老爷子大寿热闹,咱家给有不少彩头,光脉髓玉液便给出五瓶,头三名皆有,其余各家也给的不少。”
“正好!”关从简以拳击掌,“参加完大狩会再去大同府,回来说不得能再碰上,一并回去。”
“有志气……”
梁渠靠近杨许:“大师兄,听崔老意思,武举中举,能改命格?”
“不错,命格一事不绝对,你应当清楚吧?”
“知道。”
命格不能当做指路明灯,仅供参考。
因为人与人之间关系多变,命格往往会相互影响。
好命格亦会未成先夭,坏命格有贵人帮助,照样平步青云。
碰到些关键节点,死里逃生,一朝顿悟,更会如蝴蝶破茧般改易命格。
梁渠当初测命格前曾有过了解。
杨许道:“诏礼部三岁一贡举,武举亦然,按年龄和境界分,最受世人瞩目的,当属年岁三十以下的狼烟二十八宿,潜力最大,一经排入,人生大变,自然对个人命格有影响。”
梁渠不解。
“仅是如此,不该人人有变化吧,有人说不得就是命里有呢?这种人占多数吧?”
“朝廷故意以二十八星宿排,自然做了好些手段,天时地利,皆有讲究,‘瞋恚夜叉’变‘巡海夜叉’,少瞋佷戾,广大本领,只好不坏,朝廷给排箕水豹,应该有什么说法,估计本就是个水行夜叉。”
“阿水没满三十,是不是能参加明年三月武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