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道问帐下侍立的李良等:“可有收到郡丞书信?”
李良都纷纷摇头,都道:“回将军的话,不曾有见。”
“先生,不曾有见。”
魏征辨不出真假,只有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说道:“将军若是未见,也许是信使路上出了变故。亦无妨。再敢问将军,近日可有接到魏公的令旨?”
“魏公令旨?先生真是神了!怎知我兵入贵郡前,向魏公上了道奏书?不过先生,魏公的回旨,尚未下到。我还没接到。……先生问此为甚?”
魏征看了下李良等,踌躇稍顷,说道:“仆斗胆敢禀将军,有一事,将军可能不知。”
“何事也?”
魏征神色凝重地说道:“早在将军兵入鄙郡前,元公就已遣使,赶赴兴洛,求见魏公。”
“哦?竟有此事?贵郡郡丞遣使拜见魏公?拜见魏公做什么?”
魏征说道:“敢请将军知,魏公与司徒翟公顺天应命,起义兵於河南道,吊民伐罪,为生民请命,讨伐无道,义旗所至,英杰奔投,兵锋到处,雄豪影从,鄙郡元公深仰魏公英德,因决意弃暗投明,拨乱反正,所以遣使求拜魏公者,正是为献郡以从,请受魏公驱使也。”
“先生,你是说贵郡郡丞,遣使拜见魏公,是为降附?”
魏征顿了下,说道:“回将军的话,是。”
“哎呀,竟有此事?先生,魏公却无相关的令旨,下与我呀。”
魏征说道:“使者到兴洛,路途需时,也许是到兴洛得晚了?魏公的令旨,也许即将便下?”
李善道站起身,搓着手,在帐中踱步,说道:“可於今我兵马已到,先生,如何是好?”
“鄙郡元公,素有高名在外,魏公得元公降书,必然欢喜。”
李善道说道:“是,是,先生所言甚是。但是我兵马已到,总也不好无功而返。”
帐幕掀开后,没有放下。
一人大步撞进帐中,乜视魏征,冷笑说道:“你这贼厮鸟,俺家郎君这等高看於你,崇礼於你,你却用些瞎话,糊弄俺家郎君?甚么元狗官,已献降书?降书在何处?为何魏公未有旨意?分明胡言!郎君,莫再与这厮多说,这厮不是个好人,俺将他拉出去,砍了了事!”
一面说,这人抽铁鞭在手,虎视眈眈,只待李善道令下,就要拉魏征、盛志出帐。
此人可不就是壮如熊罴的高延霸!
他的倒影,遮住了魏征、盛志。
两条黑黝黝的铁鞭晃在席前,盛志惊骇色变,按地侧身。
魏征安坐不动,急声说道:“将军,仆有几个胆子,敢在将军座前胡言?”
李善道皱着眉头,瞧瞧高延霸,看看魏征,像是已听信了高延霸的话,又像是陷入思索。 「二十张月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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